。我方才说的,都是病发后才会有的影响。” 赵暮染闻言仍扯着军医襟口,在他又再三说明下,才算松了手。 “你怎么会伤到心肺,是内伤吗?何人所伤?!”丢开军医,赵暮染蹲在榻前紧张看着宋钊,“你要用什么药,你知道吗?是不是你袖里收的那个?” 少女一口气四五个问题,军医听得直想翻白眼,没见人郎君还咳嗽着?能回答就鬼了! 军医跑到桌前倒了杯水,给宋钊递了上去,哪知才到跟前就被人抢了去。赵暮染抢过杯子,坐起身,将杯子凑到宋钊唇边:“你快喝口水压压。” 军医:…… 清甜的水滑过喉咙,宋钊又再抿了几口,剧烈的咳嗽终于有所减缓。赵暮染看着空空的杯子,递到军医眼前,“快再去倒一杯啊,怎么呆呆的。” 接过怀子的军医心酸欲泣,方才不是他,也没见她想起来给人郎君喝水啊。这鬼见愁的郡主殿下……军医默默倒水,再默默递上,然后吸取教训,主动去看郎君背后的伤。 清洗敷药后,军医用纱布一层一层绕过宋钊胸膛包扎,有些奇怪地问:“郎君的背又是怎么伤着的,看伤口是像被石头一类坚韧的东西划伤的。”除了明显的三处伤,周边还有擦伤,清洗的时候有细沙在里边。 又全是伤在背后,真是奇怪。 宋钊闻言垂了眸未言。 边上的赵暮染却是想起来了,“难道是跳车后划伤的?但我明明护着还借力散了冲撞力度的啊……”她滚了几圈,并没见伤着。 军医听着就抬头看了眼不解的赵暮染,视线又落在面色苍白的郎君身上,顿时什么都明白了。 郡主还自得护住人了,这究竟谁在护谁哦。 但他并没有给赵暮染解答。既然这位郎君自己不说,那他也不该多这一嘴。 军医收拾药厢,留下外伤用的药:“这位郎君的旧疾,我医术不精,只能诊出一二,却是配不了方子。还望郡主恕罪。” 赵暮染拧着眉头,杏眸里都不满:“那要怎么办,你总该给些药吧。我们马上要成亲了的,我不想成亲的时候,他还这样难受,人生大事,定是要和和美美的才好……” 成…成亲?! 军医诧异地看两人。他表情就古怪起来,审视了几眼弱不经风的宋钊,在赵暮染满是期盼目光沉吟道:“可这一时半会,痊愈定然是不能的……其实成亲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的,属下尽量配于伤势无碍的用量吧。” 赵暮染点点头,目送军医离开。可感觉……他最后一句话怎么好像哪里不对样子,有些奇怪。她琢磨了下,没琢磨个所以然来,就又坐回到床榻上。 宋钊此时安安静静地趴着,身上是军医离开前给盖上的薄被。赵暮染看了看严严实实的被子,不知想到什么撇了撇嘴,才低轻声问:“你感觉好些了吗?” “你别担心……”宋钊张嘴先咳了两声,缓缓地道,“我习惯了,休息一两日就好的。这儿……是军营?” 赵暮染说:“是啊。” “军营重地,我留在这,不合适。” “有什么不舍适的,你以后就是我夫君了。” 少女很自然地答道,宋钊胸口有什么震荡了一下,薄唇微微抿直:“你一直都这样吗?” 什么? “你对别人都这样不设防吗?” 赵暮染闻言微怔,旋即朝他灿然一笑:“你不是别人啊。”她第一眼就选中的人,她看过万千儿郞,都不及他一眼,这样的他,怎么会是别人。 少女笑容灿烂,杏眸里漾着极亮的光华,很认真地说:“你不是别人,是我的夫君。” 宋钊呼吸一滞,枕在脸下的手骤然成拳…… 作者有话要说: 染染:夫君好好摸,夫君笑起来好好看,夫君我们快成亲吧。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