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又转了过来,视线落在宋钊有着个破口的唇上。 双眼都要瞪得掉出来了—— 他女儿在车上又把人怎么了?! 安王妃已闻信而来,绣着彩凤的裙摆委地,高贵端庄。她第一眼先看到了凤眼瞪成杏眼的夫君,第二眼看到依旧英姿飒爽的女儿,第三眼……是那个身如玉树,气质如松似竹的郎君。她目光在他脸上打转一圈,不由得暗叹:好个俊俏隽雅的郎君。 女儿眼光不错! 果然和军营里那帮糙汉子不同。 安王妃对女婿第一印象感觉良好,然后心头又奇怪的升起一丝熟悉感。 看着看着,就径直越过了安王,来到女儿和郎君的面前。 正要迎上去的安王眼角一抽,他的王妃在为了看那个白斩鸡,把他无视了? 安王妃细细打量着宋钊,回头朝受伤的安王说:“他和你一样长有双凤眼。” 安王:“……”那你看他不看我?! 安王妃:“但长他脸上比长你脸上好看。” 已饱受打击的安王心头瞬间又像是被插了把刀,疼得直滴血。 众侍卫仆人默默垂头……王妃威武。 赵暮染听到自家娘跨情郞,杏眸潋滟,笑意从里面倾泻,挽上她的胳膊说:“娘亲,他就是君毅,您女婿!” 宋钊顶着安王冷嗖嗖的目光,朝安王妃行礼,腰还没弯下去,就被安王妃架住了:“不必多礼。” 宋钊只好又垂手立在那,安王上前一把从女儿手中抢人,气呼呼将妻子拉离五步。安王妃就睨了他一眼,将他满脸不爽看在眼里。 夫妻俩是青梅竹马,青梅哪会不懂眼下竹马为什么跳脚,终于将注意力放在他身上:“王爷一路来辛苦了。” 安王心里终于好受些,却仍板着脸,拉着她就往府里走:“本王饿了。” “……那我给你下膳丝面,今儿正好送来了新鲜的。” “王妃手艺,什么都好。” 夫妻俩相携渐行渐远,被丢下的赵暮染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她父王又找娘亲撒娇了。 宋钊看着两人远去的身影,凤眸里闪过光华,却又渐渐变暗。心想,这就是所谓的伉俪情深吧。 正神思恍惚间,他感觉到手心有暖意传来,抬眼就看到少女明媚的笑。安王夫妻相携那幕在脑海里挥之不去,他神差鬼使地道:“我也饿了。” 赵暮染一怔。 宋钊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耳根一片滚烫,强作镇定地说:“染染也该饿了吧。” 赵暮染眨了眨眼,看到他欲滴血的耳珠,强压住要往上翘的嘴角,心里软得一塌糊涂。她终于有些理解为什么娘亲能容忍父王撒娇。 这样的郎君,可爱得想让人揉到骨子里疼着! 赵暮染激动得一拍胸口,“饿!我们蹭面去。” 宋钊:“……” 现在收回话还来得及吗?他有种去了会被岳父大人弄死的错觉。 两刻钟后,宋钊顶着安王要将他大卸八块的目光,细嚼慢咽,将岳母大人亲手做的特大碗膳丝面用完。 安王妃高兴得拿着帕子掩嘴笑,觉得女婿真给自己面子,宋钊却崩溃的想,他估计一个月内都不想看到面条了。 应州安王府内和谐一片,远在渭州军营的薛冲刚得知研究投石机的营地被埋一事。 他听着禀报,惊疑不定,不敢相信小半年的努力就那样化作流水。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