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能算计的!” “我…我不知道殿下在说什么。”崔氏听得头皮发麻,整个人都像泡在冰水里一样,浑身血液都要凝固了。 文颐郡主说的算计,是指那日刺杀之事? 她怎么会知道? 明明连护国公都瞒过去了! 崔氏狡辩,赵暮染冷笑,握着枪杆的手一动,欲给崔氏一些教训,却有一道风劲扫过。银色的鞭子缠住了她的枪身。 她抿了抿唇,就听见郎君的声音:“染染,罢了。” 赵暮染侧头,就见郎君神色淡淡地立在昏暗的天地间,朦胧光线将他身形显得极修长,他那隐在暗处的只影带着几分落寞。赵暮染骤然心疼,心里难受得就像被人扎一刀似的。 她不情不愿收回枪,跨过美人靠就扑上去。 郎君不得不伸臂接住她,察觉到她抱着自己的手那么用力,心中温暖,亲了亲她耳后:“过去就过去了,有你就好。” 赵暮染搂着他嘟囔:“给你出气也不要,你傻不傻。” 宋钊就笑了出声,给小动物顺毛一样去摸她头:“那你就当我傻。” “拿开你的手,我不是小狗。”女郎闷闷哼一声。 宋钊却是笑得更开心了。她真是什么时候都能懂他啊,一个动作就猜到他想什么。 崔氏受惊过度,还站在原地不敢动。 她在赵暮染手一动的时候就感觉到了威胁,一种攸关性命的威胁。 文颐郡主……好像是真想杀了她! 崔氏终于站不住,脚一软,跌坐在地上。得到消息的护国公也赶到,到时就见到相拥的小妻夫,还有软在地上的妻子。 他张了张嘴,忙去扶起妻子,宋钊此时也将扒在自己身上的女郎拉开,转而握着她的手来到护国公夫妻二人跟前。 崔氏一看到赵暮染靠近,整个人都吓得瑟瑟发抖,护国公见此皱了眉。宋钊开口道:“郡主搬出去已得了陛下准许,往后我们便择府另居,国公爷不必再担心冲突。” 冲突? 什么冲突? 护国公抬目看向小夫妻,见到赵暮染横眉坚目就瞪了回来,哪里还不明白。 文颐郡主这是迁怒了吧。 “可是这……” “国公爷也不必再劝了,尽管我搬了出去,宋家也不会有所影响的。”宋钊打断,立场十分坚定。 护国公看了看两人,最终也只能是叹气一声。赵暮染也懒得和两个人多说,怕自己忍不住又一枪杆给戳过去,她转身继续让人搬东西。 赵暮染嫁妆不少,这一搬就搬到月上枝头,引得前后胡同的人都来打探看热闹。 崔氏听到这些消息,心中又恨又丝毫办法没有。 什么不会让宋家有影响,即便不和宋家有影响,那也是与她有影响。她已经知道了,赵暮染在宫中就扬言说是她这婆婆不好相处,她才跟郡马闹起了别扭,她的名声已经被败坏了。 不管世人觉不觉得郡主刁蛮,她都会落得个连皇室宗亲都敢落面子的厉害名声。 赵暮染是不针对宋家,却是在针对她啊。 崔氏哭得双眼通红,她自在闺阁起,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偏她真的不敢多说一句。她只能全憋屈的忍到肚子里,她不能跟任何人说起因,那是全家都杀头的罪,不但如此,舜帝那样冷酷的君主,怕是要连他们九族都一起灭了。 崔氏从来都没有像此刻那样绝望,怨恨之余又是恨不当初。 护国公来劝了她两句,最后也想明白了刺杀之事怕还是有问题,便又让人再细查。结果发现所有相关人员都被灭口了,朝中居然还有传言是宋钊暗中下的杀手,明一套暗一套,真小人一个。 这些事情一掰一揉,便都清楚明了,崔氏干净不了,他那个刚露面的儿子也干净不了。 护国公知道真相后也气得不轻,下令将禁了崔氏与外人接触,又将府里的仆役重新整顿,将所有管事全换成了心腹。 崔氏直接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