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急不来。 接下来两天,赵暮染只要是看向郎君的目光,就是饱含幽怨,宋钊在她这种眼神中,总感觉自己像是犯了什么滔天大错。而王府里的侍卫也叫苦连天。 他们郡主殿下这两天吃了炸药一样,一言不合就会跟他们大打出手,还是被按着打那种。蔚明戚远无声谴责着,相互帮忙在青肿的脸上滚热鸡蛋,目光不时往只影孤单的邱志身上瞥。 好像还有比他们更惨的,他们起码哥俩还能相互安慰一下,邱志是挨了打,连哭诉的地方也没有。 某人狂躁的脾气持续了四五天,王府才再度平静下来。 是夜,宋钊看着将自己压在身下的女郎,太阳穴突突地跳。赵暮染压着他,一边伸手去扯他腰带,嘴里一边说着:“我肯定要被娘亲笑话,我还跟她说我在好好努力,可是她盼着的外孙居然没有!!” 她在那喃喃自语一般,宋钊每多听一个字,太阳穴就会跳得重一下。 什么叫她好好努力。 她究竟都去信和岳母说了些什么?! 生孩子这事,不该是他努力才对?宋钊实在是再也听不下去,扣住那还在身上乱扒的小手,翻身反将人压住,去堵了那张一直说着让人产生惊吓言语的嘴。从来没有那样失控过,将人按着狠狠收拾一通。 赵暮染修长的腿圈在他精壮的腰间,被他的不克制撞得脑袋空白,身体又胀又酸软,才从浪尖下来不让缓口气,就又会很快再被推上去。从所未有的激烈让她忍不住都喊哑了嗓子,最后哼哼唧唧,也不知道自己是在说些什么了。 不知疲惫的郎君直折腾她了半宿,当泡到热水里时,她以为终于能喘口气了,他却在水中又挤了进来。赵暮染感觉到他的动作,潋滟的杏眸内聚满了水雾,宋钊却爱死了她情动时这双湿漉漉的眼眸,低头去亲吻她的眼角。 “君毅……”她软软地喊他。 含娇带嗔。 宋钊用温柔地动作回应她,如愿地听到她舒服的轻轻哼了声。他轻笑一声,低头吻去她脸颊上的一滴汗水,声音极魅惑地道:“喜欢这样?” 女郎因为他的动作又低吟一声,红唇微张,细细喘着气,“喜欢,但能不能不要了……” 她的直率却起了反效果。 她迷离的眼神,弓着不断往郎君身上贴近的身子,每一动作都仿佛在说她如何娇美,引君采撷。郎君心里的野兽就全跑出来了,只想让她更喜欢,轻柔地动作骤然就再度化作狂风暴雨。 赵暮染听着屋里响起的水响,听着他粗粗的喘息,绝望地闭上了眼,他怎么又兴奋起来了。 *** 自从李家出事,大臣们都战战栗栗,每逢朝会都大气不敢出,生怕惹得帝王不顺眼,连带着将自己也咔嚓了。 而自李家一事结束后,舜帝也出乎众人意料的平静。 他只是再借势夺了几位官员的乌纱帽,统统发配流放,随后便是新提拔一批官员填缺,朝事侧重也都全在渭州的战事上。 渭州战报每日不断,将与夏国交战的情况都写得十分详细。 两方如今还胶在城池之外,夏国攻不进来,薛冲也冲不出去。 舜帝让户部兵部加急运送粮草,然后又在点了兵部右侍郎为参军,一同前去。 宋钊听到舜帝拨派兵部的人前往渭州,眉头不微不可见蹙起。 舜帝这是对薛冲不放心的举动。 薛冲这么些年,战功积累,舜帝不放心也是情理之中。他自此自终就没有真去相信谁。 冗长的朝会散去,大臣们都从殿中退出来。 温从言加快了步子追上准备去刑部的宋钊,抬手就亲昵的拍了拍他肩膀,“宋大人,我们喝一杯去。” 宋钊神色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唇动了动,“好。”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