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宁和爸爸一起,看了一会儿宫崎骏的动画片。 叶迦言给程渚清重新安了根水管,不费事。 走的时候,程渚青叫住他:“对了,昨天有人塞我信箱里一张明信片,我以为塞错了,就扔你里面了。” 叶迦言说:“不是我的。” 程渚青想了一会儿,低着头笑了笑:“我知道了。” 叶迦言咦了一声:“发什么嗲啊你。” 她没生气,反问:“我有陈安宁嗲吗?” “你没她可爱。”叶迦言摆摆手,“走了。” 陈安宁虽然什么都没问,但是餐桌上气氛诡异,叶迦言有点心虚。 他给陈鸣倒了一杯白酒,碰了个杯。 叶迦言从桌上拿了一个不锈钢的汤勺:“叔叔,我给您变个魔术,您盯着这个勺子看。” 他捏着交叉点,“看好了啊,我能把它变弯。” 于是他捏啊捏,半天没动静。 叶迦言尴尬地把勺放下:“下次我再试试,今天运道不好。” 旁边陈安宁嗤之以鼻。 陈鸣挺乐的。 饭没吃完,叶迦言躲进厨房接了个电话。他妈打来的。 叶迦言:“喂?” “儿子你干啥呢?” “什么事。” “你在家不?我去给你送点儿大闸蟹。” “我在家,但你还别来了吧。” 对方一愣:“怎么了啊?” “洞房花烛呢。” “嘿哟,注意身体啊小叶同志。” 叶迦言笑了:“知道了,挂了。” 身后陈安宁走过来送碗筷,没看他,嘴上说着:“我们马上就回去,今天辛苦你了啊。” “回你妈啊,不许回。” 陈安宁说:“你别老欺负我行吗?” 叶迦言扯了一下她的马尾:“我欺负你什么了?” 陈安宁把头发从叶迦言手心抽出来:“也不要总是动手动脚的。” 叶迦言继续扯她马尾,“就动。” 陈安宁往后面一个踉跄,摔进他怀里。 她把他推开,挤着眉头说:“别动我。” 叶迦言把她抱紧了,咬牙切齿的,“我!就!动!” 陈安宁拧不过他,安静了一会儿,叶迦言才渐渐放松手里的力度:“你是不是生我气了?” 陈安宁说:“没有。” 叶迦言说:“嘴巴撅那么高都能挂油瓶了,还没有?” …… “因为程渚青住我隔壁吗?” 陈安宁在叶迦言胳膊上使劲拧了一把,他才松开。 她后退一步,仍然没有看他,“你从来都没有跟我说过。” 叶迦言说:“你也从来没有问过我。” “这种事情不应该你主动坦白吗?” “我这么清白,需要坦白什么?” 陈安宁在想怎么接话。 叶迦言又说:“我会证明给你看的陈安宁。” “证明什么?” “证明我有多爱你。” 气势汹汹的。 叶迦言说:“我在北街有一个院子,以前我爷爷住的,现在空着,你要实在不愿意住我家,那就搬过去吧。” “不收你钱。” 陈安宁犹豫。 叶迦言捏着她的下巴:“行!不!行!啊!” 陈安宁赶紧点头:“好好好。” · 陈安宁选了个黄道吉日搬家,那天叶迦言要做一次身体检查,就没陪她一起,陈安宁所有的家当收拾进两个行李箱,叫了一辆面包车,穿城而过抵达另一端遥远的城区。 北街的大院儿里住的大都是老人,四五十年风霜雪雨过来,一众钉子户和拆迁办闹了好几回,总算这老城区也保留下来了。 当年是依着b市最大的鞋厂而建,一条街巷几家院。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