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睛里霎时盛满恐惧。 吴婶儿见此顿时流露出心疼的神色,皱着眉头不赞同的看向季春山,虽知季春山此举也是为了让季宁煦吃东西,为了他好,但小孩子吗,好好哄哄就是了,何必如此严厉,让季宁煦小小年纪颇受惊吓。 吴婶儿不满季春山言行,便想要说两句,谁知她刚开了口话到了嗓子眼,就见自己怀里的季宁煦居然放开了捂着嘴的小手,然后啊唔一口,将吴婶儿筷子上正夹着的鸡蛋吃了进去,小腮帮子动了动,竟是没嚼几下就给咽了。 好在鸡蛋软嫩,吴婶儿本就夹了小小一块儿,倒不担心噎着。见季宁煦终于开口吃了东西,吴婶儿也顾不上数落季春山,忙一筷子菜,一勺粥的喂与季宁煦。 季春山见状,也松了口气,知道自己在这会令季宁煦紧张不安,便转身回了东屋去守着叶清岚,心里却想着,等回头胡大夫再来时,也给季宁煦把把脉,看看有什么不足孱弱之处,早早诊治调养好,省的日后受罪,影响一辈子。 第5章 醒来 胡大夫的药十分有效,吃过午饭后没多久,叶清岚的高热就退了,只是人却依旧没醒。吴婶儿有些担心,胡大夫却不见回来。季春山耐不住,去了胡大夫家寻,自是没找到人。 季春山有些急,他可以等,叶清岚可等不了,便回到家里和吴婶儿说了一声,准备去最近的镇子里的医馆再请一位大夫,谁知他出了家门还没走出多远,就碰到了看诊回来的胡大夫。 “胡伯,您可回来了!”一见胡大夫,季春山不禁松了口气。 “对不住,对不住,耽搁了一会儿,岚哥儿可还好,烧退了吗”胡大夫不过去邻村给一个中了风的病人针灸,本不花多大功夫,没想到要走的时候,又被村里其他的人家拉去诊病了,等诊完脉开完药,他才紧赶慢赶的往回走,结果半路上就遇到了季春山。 “好不好我也不清楚,烧到是退了,人却一直没醒。”季春山接过胡大夫的药箱帮忙背着,边道。 “高热退了没醒?不应该啊。”胡大夫一脸诧异,皱着眉头对季春山道:“走快些,岚哥儿怕是不好。” 季春山一听,也不说什么,直接又一次把胡大夫背到了背上,径直往家里冲。 吴婶儿见季春山把胡大夫带回来了,赶忙擦车眼泪,让开了叶清岚身旁的位置,给胡大夫诊脉,“胡大夫你可来了,你快看看,岚哥儿咋还不醒呢?” 顾不上回答吴婶儿,胡大夫直接从药箱中取出脉枕,一语不发皱着眉给叶清岚诊脉。 胡大夫这次把脉的时间比上次要短些,但神情却比上午的时候还要难看的厉害,看的季春山也不禁跟着皱起了眉。 把完了脉,胡大夫神色凝重,一语未发转身从自己的药箱中取出一个布包,布包打开是一排排长短粗细不同的银针。选针,刺穴,捻针,胡大夫眉头微皱,神情肃重,手上施针的动作准而稳,没有丝毫的迟疑犹豫,足见其医术的精湛。 见胡大夫开始为叶清岚施针,还是在头部这样的重要的地方,即使心里担心焦急的不行,吴婶儿和季春山也不敢开口打扰,只得站在一旁眼巴巴的看着。 很快,胡大夫包里的银针就用去了一半,密密麻麻的扎满了叶清岚的头部。 轻轻舒出一口气,胡大夫缓缓开口道:“以半刻时为限,如若能醒,那便转危为安一切无虞,但若未醒……”胡大夫余话未尽便叹了口气,沉默地摇了摇头。 虽然胡大夫的话没有明说出来,但他的意思季春山和吴婶儿都很明白。如果叶清岚未能及时醒来,那他,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季春山瞬间攥紧了拳头,只觉得胸腔内腾地涌出一股郁气,堵在胸口处,让他心脏有些发疼。吴婶儿紧紧搂着惶然无措的季宁煦,默默无声的流泪。 季春山的视线一直凝在叶清岚的脸上,但随着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叶清岚却没有丝毫清醒的迹象,他心不禁越来越沉,仿佛坠入无底的寒潭,无望化作寒意从心脏蔓延到四肢。 突然,季春山发现叶清岚嘴唇好像在动,吴婶儿也发现了,她一脸惊喜,“岚哥儿?岚哥儿你终于醒了吗?” 胡大夫马上上前查看,翻了翻叶清岚的眼睑,失望道:“没有醒,只是在梦呓。” 吴婶儿一听,立刻面露失望,但还是附耳上去,想听叶清岚在说什么,谁知这一听,眼泪刷的流的更凶了。 “婶儿,清岚他,他说什么了?”季春山忍不住问道。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