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第二天,暮鸣巡夜归来,才发现了她。 玄鸟满心不悦的抱怨暮鸣:“你们都去哪了?一晚上都不在,暮安呢?他不是一直都在院子里吗?” 暮鸣叹口气道:“他如今大了,由不得我了。” 说什么小黑蛇在宫里,他也在宫里,他要看着她不犯错。 小小年纪就这么会找借口。 玄鸟道:“你见到桑齐和蔷薇了吗?兔子很是担心。” 暮鸣依旧只是叹气:“蔷薇无大碍,桑齐还躺在床上……” - 宫里,一堆人守在桑齐的床边。 蔷薇守在床边不愿离去,松子执意守在蔷薇身边照顾他,流光则誓死守在松子身边寸步不离。 流光不离去,巫泽也不好意思独自去睡。 唯有小黑蛇和暮安变回原形在地上睡的安稳。 以至于桑齐半夜醒来时,被这么几双直勾勾的眼神给吓坏了。 “你们,你们这是做什么?” “你醒了?你终于醒了。”蔷薇一把抱住了桑齐。 松子和流光也是眼泪汪汪的,终于可以去睡了。 桑齐一双手也不知道是该抱还是不该抱,暗自思忖了半天,还是拍了拍蔷薇的肩膀:“你好像又重了,以后少吃点。” 蔷薇听罢,丢开桑齐,冷漠道:“你还是别醒过来罢。” 巫泽忙检查桑齐的身体,然后报喜:“他的身体已无碍,魔气的伤害已降到最小,虽不能说是尽除,但已无生命危险。” 流光打个哈欠道:“极好,极好,巫泽你下去休息吧。” 巫泽千恩万谢的退下了。 松子拽拽蔷薇道:“蔷薇,桑齐既然醒了,就让他好好休息吧,我们先回去别打扰他。” 蔷薇点点头:“好。” 快要走出房门时,流光瞥到一蛇一虎睡的死死的,便走上去,一手一个抓了出去。 为了能让松子和蔷薇休息好,这两个小家伙还是睡在他的寝殿吧。 - 暮鸣被妖族第一战将祈仓唤进了府里。 他心思沉重的进了将军府,看到祈仓站在正厅里,宽阔的背稍有些佝偻,与往日里的祈仓很不一样。 也是,一夜之间痛失爱子,怎能不让人憔悴? “暮鸣拜见将军。” 祈仓回头道:“暮鸣将军,请坐。” 暮鸣不曾见过祈仓如此和善的语气,忙道:“暮鸣不坐了,将军有什么差事,尽管吩咐就是。” “你难道不觉得我罪有应得吗?你是不是也在看我笑话?” 祈仓没来由的说了这么一句,暮鸣面上有些尴尬。 “将军说笑了,暮鸣不敢。” “我曾经侮辱你说你是守门的,你不恨我吗?” 暮鸣摇摇头:“将军说的实情。” 祈仓长叹一口气:“昔日的种种,我祈仓给你认个错,如今有一事相求。” “将军请说。” “吾儿死那一日,夫人因悲伤过度抱走了吾儿的尸身,如今已经三日了,夫人和吾儿的尸身却还是不知所踪。” 暮鸣多起话中之意,道:“将军是想让暮鸣帮忙寻找?” 祈仓点点头:“我素日征战沙场,若是上阵杀敌不在话下,但若论寻人尚不及你。英纵藏的那么隐蔽,都能被你们找到,如今希望你能不计前嫌帮祈仓找到吾儿和夫人。” 暮鸣拱手道:“将军之令,暮鸣自然义不容辞,只是暮鸣不能保证时效与结果。” 祈仓盯着暮鸣看了半晌,摆摆手道:“无妨,这算是私事,尽力而为即可。” 暮鸣离开将军府后,眉头就一直皱着,凭借将军府的势力都没能找到英纵和他夫人,那只能说明他们已经不在北冥城。 只是这出了北冥城,四通八达,该去哪里寻找? - 翌日,桑齐出了宫。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对蔷薇道:“这才是天高任我飞。” 蔷薇白了他一眼道:“你这顶多是撒丫子跑。” 桑齐又道:“我听说的我昏迷的时候,你哭的稀里哗啦的?” 蔷薇继续白眼之:“没有。” 暮安举手道:“我作证,有。” 小黑蛇也弱弱的举起了手:“我要是也作证的话,有肉吃吗?” 这几天在宫里吃的都没有桑齐带的肉好吃。 蔷薇弯腰拍了二人额头一人一下:“没有。”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