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留香看了一眼花酸菜,不禁问道:“敢问先生的师弟是?” 无情道:“梅先生的师弟,便是梅二先生。” 梅二先生江湖人称妙郎中,是救治内外伤的一把好手,脾气古怪,却不懂武功,生平有三不治,但只要他肯接手,就没有好不了的。 无情看向花酸菜道:“上个月梅二先生还在金风细雨楼给苏楼主看诊,我现在就派人去金风细雨楼询问,姑娘耐心等上一等。” 疼痛这种东西,是突然痛一下,很快就缓过去了,但若是断断续续不停,那就是磨人了,你永远觉得下一刻比这一刻更痛,花酸菜这会就是感到身上一阵阵的痛感觉越发清晰,让她觉得自己好像在待产。 听到无情的话,她痛苦的捂住胸口,呐呐道“……我怕是等不了,我只有一个愿望,希望死后你们可以把无情的轮椅烧给我,让我在地府也能当一个有绝版坐骑的鬼。” 无情:“……” 楚留香:“……” 陆小凤:“……” 室内寂静了片刻,无情才缓缓道:“姑娘放心,你若是真的死了,我一定将轮椅烧给你。” 花酸菜神志不清中,露出一个满意的幸福笑容。 无情正想唤人去寻梅二,梅先生又道:“大捕头不必派人去了,他上个月看完诊就回了山西,如今正在李园给李寻欢看诊。” 陆小凤不禁问道:“先生说的是李寻欢,是例无虚发的小李探花?可他不是已经销声匿迹了许多年吗?” 楚留香若有所思道:“最近确实有消息说李探花回了李园。”只是如今,那里已经不再是李园了,反而成为了一个伤心地,也不知道他做何感想。 无情道:“李园距离京城并不远,马车行驶三日左右便可以赶到,我让人去安排马车和人手。” 话还没有说完,花酸菜情况又变得严重了,身体突然剧烈颤抖起来,本来已经停止的咳喘,再次咳喘起来,然后表情痛苦的呕出了好些血块,从呕血变成了呕血块,情况可不严重,更严重的是怎么呕都停止不下来。 梅先生见状,面色沉下,整理好的药箱再度打开,抽出一根根银针,扎在了她的胸口大穴处,痛苦让她不停挣扎,楚留香只能将花酸菜紧紧圈在怀中,这才勉强让梅先生施完针。 花酸菜呕了一滩又一滩血,最后一口呕出后,整个人靠在楚留香的胸前一副我已经麻木了的状态,喃喃自语:“我这个月大概不会来大姨妈了,真的一滴都没有了。” “……”楚留香居然神奇的意会到了大姨妈的意思,一时之间也不知是哭是笑。 花酸菜平静下来后,梅先生取下银针严肃道:“等不及了,怕是没有七天了,最多只剩下三天。” 在场人面色一沉,陆小凤皱眉道:“那岂不是不能坐马车,只能日夜兼程赶过去,她的身体?” 梅先生擦拭着银针道:“只要每日给她疏理血气,并没有那么严重,但若是不及时医治,她必死无疑。” 楚留香皱眉看了一眼花酸菜,道:“那就由我带她赶过去。” 楚留香的轻功,自然毋庸置疑,无情微微点头:“这样也好。” 陆小凤道:“那我与你一同上路,也算有个照应吧。” 见他们商议好了,梅先生看了一眼楚留香道:“我待会让人将药膏送过来。” 楚留香表情微顿,这才想起疏理血气筋脉的事情,尴尬的摸了摸鼻子,看了一眼花酸菜。 花酸菜虽然中间痛的失了智,但是后面的重点还是听进去了,她的心很大,推拿而已嘛,又不是要做什么,想曾经割痔疮时候,光屁屁模样给一整科室的实习医生都看过了…… 见楚留香看她,花酸菜非常善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