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娘当爹的不出头给孩子讨公道,谁出头?就是你你也一样, 以后呢,路长着呢, 身边跟着这些个孩子,万一他们哪一个受苦受委屈了,你也得帮衬着,也得给他们撑腰, 不然他们不是更可怜吗?别哭,这些都是爹该做的……爹就是老了,换了年轻那时节,唉……算了,好汉不提当年勇……” 老爷子说着,用另一只手把辛娘脸上的泪珠擦去,“不准哭,爹可是没有不争气的闺女!” “嗯,辛娘知道了……” 辛娘咬咬唇,忍住了到了眼眶的泪。 幸好莫拙因为勤练连世誉留给他的武功秘籍,所以总是会有一些外伤,就自备了外伤药,这会儿正好拿来给辛老爷子抹上,解了一些苦痛,但看着手腕处肿胀的程度,估计得些日子能恢复! 云福见了老人虽然疼得狠,却还强忍着不表现出来,真心觉得古往今来,父爱如山,不单单只是舞文弄墨者用来煽情的一句空话。 接下来,大家就张罗着吃饭。 云福在后院摘了一些黄瓜,又用热水烫了一些小菠菜,加了仅有的一点作料,拌了两个小菜,也用了小盆端上,加上银锁爹送来的那条大鱼,好歹可以开吃了。 一众人,十几个,大家都团团坐着,吃起来。 吃完饭,又聊了会儿,天就擦黑了。 辛娘惦念着他们走夜路不安全,就催促着他们启程。 辛老爷子临走拉着云福的手,“孩儿啊,你娘呢,老实,心软,遇事儿没正经主意,不是个能掌事儿的主儿,我知道呢,你是个有心的丫头,也办事儿稳重,这个家呢,就交给你了,云庆呢,也帮着,你们俩可要把他们都照顾好了,云凤还小,云良又那样,我真的是不想走,想留下来帮你们,但你们也知道,我那头也不能不管,这还有安怡舅娘的感受,咱们也得考虑,所以就只好委屈你了,孩子,我知道你能做好,我放心……” “祖父,您放心,云福定然会照顾好娘跟大哥和妹妹,等过些日子,云福就带着娘亲他们一起去辛家庄看您们……” 云福看着辛老爷子,辛老爷子也看着她,眼底分明有老泪在涌动。 唉! 但最终辛老爷子重重地叹息一声,爬上牛车,牛车吱呀吱呀地走了。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云福就起来了。 云庆昨晚上看书到很晚,她也没叫他,就悄悄地把云良跟莫拙叫出来,让他们俩把“漏”抬上,准备去山脚下的田里,刚出门,云庆就追上来了,眼底都是红血丝,可坚持要去,说,不然他不放心,云福无法,只要任他跟着,偶尔看他一眼,发现他打哈欠的样子竟也十分特别,不觉低头窘顿,心说,宋云福,你羞臊不羞臊啊? 此时正好是播种的季节,田里不少人。 银锁爹也跟银锁在地里忙着松土翻地,准备明日趁着前几天刚下了点雨,地面还算是潮湿,他们也要播种。 远远的,云良看见银锁就喊起来,“银锁……锁……” “云良?你们怎么来了啊?” 银锁很高兴,跑过来。 银锁爹看着他们手里抬着的那个“漏”就问,“云福姑娘,这就是银锁回去说的你们……” 他话没说完,神情很紧张地左右四下看了看,生怕被人听到。 “嗯,就是那个……” 云庆看看云福,充满自豪地说,“大伯,这个东西可是俺们家云福设计出来的呢!” “真的啊?云福啊,你可太厉害了,都能做出农具来了啊!” 银锁爹满是惊讶。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