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能进来,看来院子里的那些仆人里,肯定是有几个被收买,胳膊往外拐了。 果然仆人才是最会见风使舵的一群人,眼看着府里的权利转移,他们也就跟着‘识时务者为俊杰’了。这也是由于卫正君性子太过温柔宽厚,从江南来的他手段太软和,从未震慑住过这些人。 若是正君厉害点儿的,这些下人也不敢如此大胆。 漆黑的天幕中悬着一轮大圆月,光辉洒在窗柩上泛起了一层微微的银色光亮,也将姜锦的轮廓照的分明,谭莳坐在床榻上,冷冷的看着翻墙而入的姜锦,没有一丝慌张的模样。 “易弟。”姜锦笑弯了眼睛,不知道是不是月光太柔,让他看起来更是平添了几分妖媚,他此时倒是有些像话本里头写的,来偷香窃玉的小妖精。 他见谭莳一点也不慌张的样子,有几分泄气:“易弟你真是越来越不好玩儿了。” 记得小时候他对姜易使点小绊子能让他气的跳脚,就算是在前段时间,也能让姜易气的骂人,但是如今他却发现,姜易越来越冷漠了,而且不止是对他。 他似乎已经变成了一只被拔了刺得刺猬,对所有的一切都抱有警戒之心。 是他做的太过分了吗? 不,他是绝对不会心软的,若是姜易能从了他,也不会过的这么辛苦了,果然还是因为姜易太倔强,太不乖了。 突然,谭莳说道:“我从未招惹过你。” 谭莳冷淡的声音却让姜锦的心热了起来,或许是如今的气氛太暧昧,给了他一种他对姜易触手可及的感觉。 姜锦喟叹了一声:“你什么时候都是在招惹我。” 谭莳抿了抿唇,不再说话。 姜锦嘟了嘟嘴:“你的性子变了很多,倒是这身高傲的臭脾气还一直留着。你以前看不起我,想不看我便不看,如今又是想不和我说话便不和我说话,你这人真是糟糕极了。” “也就只有我喜欢你了。”姜锦接着道:“只有我才会这么纵容你的坏脾气,我才是最适合你的。” 姜锦嘟嘴倒是有几分撒娇的感觉,话说的腔调不似平日在尉迟羽身边时那做作的软糯,也不似对谭莳威胁时的柔媚腔调,现在的声音语调倒是有几分可爱的模样。 “你一边厌恶,一边嫌弃,一边却又说着喜欢,你不觉得自己太过自相矛盾了吗?”谭莳对于姜锦的心思也是有几分难以理解。 姜易闻言咯咯的笑了:“易弟定是没有听过这么一句话:爱不知所起,一往情深。栽在了你手上,我也不知道为何。便是你高傲的样子,其实我也是爱的,爱到想把你压在身下,让你露出欢喜的表情。” 果真是夜色太撩人,让姜锦愈发的没有了分寸。 谭莳皱眉道:“你来找我究竟何事?我要安寝了,若是无事你便回去吧。” 姜锦笑道:“我是来偷香窃玉的。” 说罢,他就往谭莳扑了过去,只是谭莳的动作比他想象中的要敏捷,让姜锦直接趴在了床铺上。他抬起头幽怨的看着谭莳。 三更半夜有个面色阴柔,头发散乱的人用一种幽怨的眼神看着你,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谭莳面无表情的拿了绵软的枕头丢在了姜锦的脸上:“你若是喜欢这里你便在这儿睡下,我去睡外间。” 被扔了一个枕头的姜锦有些茫然的拿开枕头,呆呆的看着谭莳,见谭莳真的准备离开了后,才反应过来:“我是来提醒你,母亲知晓了你在花神节并未找到人,便亲自的给你找了妻主。杜佳人此人,你应该有所耳闻?” 杜佳人,名字倒是取得不错,但是人却是个出了名的烂人,比尉迟羽当初还要纨绔浪荡。 若说尉迟羽好歹只是调戏那些男子,本身皮相也不错,所以倒也没有引起什么天怒人怨。 但是这杜佳人却是烂到了和骨子里,强抢良家男子,甚至是有妇之夫,逼良屈从,样样都做过了。而后院男子藏了百来人,却还是经常在秦楼楚馆里头不着家。 或许是上天对她这种人的惩罚,与他有染的男子少说有上百,却没有一个男子为她诞下后代。 姜柔会选择她原因二,一是这人虽是私德有亏,在行军打仗上却有几分能耐。她如今也有将军头衔,地位不低,在她做出触及女皇底线的事情之前女皇也不会管她,也算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