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不枉此生了。 这便伸手去解她手腕和脚腕上的绳子,结果绳子刚解开,忽听得外头传来打打杀杀的声音。 朝雾抬头看他,转移他的注意力:“打架了么?” 听着声音好像是,但这大晚上的也不能是外人来,想着肯定是自家兄弟胡闹,男人也便没出去管。他心思眼下都在朝雾身上,只想先把这事办了。 “不管,我们快活我们的。” 话一说完,推着朝雾就往床上倒去。 朝雾不太配合,与他周旋,“听着动静怪大的,真不去看看?” 男人不耐烦,“不必看。” 朝雾又与他周旋片刻,支不走他,便往后躺了下来。 男人随之俯下身来。 她这样一躺下,伸出手差不多就在那把短腰刀的旁边。朝雾屏着呼吸小着动作伸手摸了摸,然后她刚把短腰刀摸到手里,男人也还没来得及对她做什么,房门突然被人从外面踹开了。 来的是男人下头的兄弟,慌里慌张道:“当家的,剿匪的来了!” 此人话刚说完,尾音都没落干净,被人从外面一刀劈了脑袋,鲜血瞬间流了满脸,两眼翻白直接倒了下去。 朝雾从没见过这种场面,当即就被吓懵了。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一柄剑猛一下刺穿了她身上男人的脖子。 剑尖刚好抵到她脖子,在雪白的皮肤上划开一点裂口,染出鲜艳的红。 朝雾几乎被吓得魂魄离体,呼吸都停了。 在身上的山匪被人一把拽起挪开后,她眼里映入一张戾气森然的脸。 第8章 眉眼间戾气甚重的男人只看了朝雾一眼,目光未有片刻逗留,提剑转身就走。 朝雾陷在万丈惊恐中,求生本能却被巨大的惊惧无限放大,仿佛摸在了濒死线上。 她猛地起身一把抱住了男人的腿,求救道:“救救我。” 男人被她抱得停住步子,回头看向她。 只一眼,朝雾再一次被男人眉眼间的凶狠和戾气吓到了。 似乎是很嫌恶她的碰触一般,提剑落下就能要她的人头。 朝雾被男人的眼神吓得浑身一抖,连忙松开他的腿。 男人转头继续走掉,没再回头多看她一眼。 屋里还站着另几个男人,有两个跟着刚才那男人出去了,只留一个还没走。 他把手里沾满鲜血的大刀插在地上,到朝雾面前,“你不是这山寨里的人?” 朝雾看他一眼,还在压心里的惊惧。 她没见过血流成河的场面,也没见过脸上戾气重到像杀神般的男人。 鼻间是腥烈的血气,现在想到刚才那个男人的眼神,还忍不住想发抖。 压不住要爆开般的心跳,手指攥着粗硬的褥子,朝雾冲面前的男人点点头,说话时声音在轻颤,“今天才被掳了来,并不是这里的人。” 男人看着她,片刻后冲她伸出手,“走。” 朝雾仰头看着他,到底没把自己的手搭上去。 她撑着床板借力起来,原打算自己走,却在起身后还没迈出步子,身子便又往下跌了下去。 男人伸手扶住她,知道她是被吓得腿软了,笑一下没多说什么,一把把她扛到了肩上。 往门外去的时候说:“我叫魏川。” 下山的时候,朝雾便坐在魏川的马上。 魏川手捏缰绳让她坐在自己前面,问她:“你家是哪里的?” 这个问题难答,朝雾并不知道楼骁那个茅草屋的具体位置。 她想了想,回答道:“我家里人应会来找我的。” 朝雾不确定楼骁会不会来找她,但她也没有其他什么办法,只能先等他。 他若不来,她自己再走不迟。 魏川笑一下,“嫁人了么?” 朝雾又想了想,点头,“嗯。” 魏川目光往前看去,跟着队伍慢慢下山,“那你男人可真是心大,你这样的,也敢放你一个人随意出来。今天若不是遇上我们,你不是栽这寨子里了?” 是这么回事,朝雾小声道:“谢魏将军的搭救之恩。” 魏川并不揽功,“该谢我们王爷。” 朝雾稍稍回一点头,“王爷?” 魏川往前努一下下巴,“前面最威风的那个,刚才一剑刺穿山匪首领喉咙的。我们大夏的摄政王,晋王,听说过罢?” 这名号报出来,要说完全没听过的人还真是少。 朝雾生于侯爵世家,当然知道晋王是谁,只是她没见过而已。 晋王是大夏的战神,自领兵以来,从无败绩。 自从先帝驾崩后,他铲除一切阻碍保八岁新帝登基。新帝暂时担不起朝政重担,他就成了摄政王。 晋王除了战功卓越,身上的传言也多。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