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那里发现他刚醒不久,人还坐在床沿上,少不得又得伺候他梳洗,再伺候他更衣。 李知尧很少要女人近身伺候,活到这么大,样样事都是自己来的,也就叫小厮打水泼水干点杂活。这会儿站着让朝雾穿衣,心里漫出些别样的感受,他只盯着她看。 她的手绕在他腰间,所有的动作都很轻柔,细腻又认真。她身上有淡淡的香味,就萦绕在他的鼻尖上,贴得近了,更是往他脑子里钻。 眼神和呼吸都热了起来,李知尧忽抬手捏上了朝雾的下巴,对她说:“别系了。” 朝雾手里还握着他的腰带,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而她也没能问出来,就被李知尧低头吻住了嘴唇。 他亲两下放开她的嘴唇,然后直接打横一抱,便把她抱床上去了。 朝雾慌乱起来,想着外面天色早已亮了,忙用胳膊抵住他说:“王爷,这不合适罢?” 李知尧不想听她说这些,握住她的胳膊压在一边,直接堵住她的嘴。 *** 接下来的日子,朝雾时不时就要经历一次碎了骨头架子般的腰酸腿疼。好在李知尧对她的表现还算满意,也便如她所愿,没生出对顺哥儿做什么的心思。 李知尧自打到柳州的私宅后,就没踏进过朝雾的院子半步,只因那里有个他不想见到的小不点。见了必会忍不住生怒,怕是又要做出什么自己也不能控制的事。 朝雾看他没再动过怒,心里自然也就慢慢踏实了下来。 李知尧不提顺哥儿,朝雾自己也不会主动在他面前提。她如今看得很明白,顺哥儿和楼骁一样,在他那里都是不能提起来的存在,因为刺痛的是他男人的尊严。 不提起来,他好像也就忘了,而一旦提起来,就是在提醒他他正在受侮辱。所以,朝雾只尽心尽力伺候他,并不与他讲条件。 犹记得上一回,她和他讲条件,让他放过楼骁,她就一心一意跟他,结果招来的只是嘲讽和鄙夷。 在他面前,她没有讲条件的资本。 他不爱她。 因为平时要伺候李知尧,朝雾这些日子便没有以前那么从容自得。精力有些分摊不过来,铺子那边放的精力便少了很多。好在出现一些小问题,周长贵都能自己解决。 今天周长贵遇上了自己解决不了的问题,便来宅子里找了朝雾。 他知道朝雾最近不得闲,见了面也不多废话,直接便与她说:“铺子里有个姑娘在闹,说给她打的首饰她不满意,不见到夫人便不走了。” 朝雾正在给顺哥儿做春衣,搁下手里的针线问周长贵,“哪家的姑娘?” 周长贵看向朝雾,“还是那位柳姑娘。” 朝雾微吸口气,“她这是没完没了了。” 周长贵一脸为难,“若是能打发走,我也不来找夫人您。实在是法子都使尽了,就是打发不走。她赖在店里也实在不好看,招了好些人在那瞧,只能来请夫人了。” 朝雾低眉思索片刻,起身道:“给我备车。” 朝雾开店这将近一年的时间里,柳瑟并不是只来过这一次,而是来闹过不知多少回了。好像她生活没了别的奔头,就与她杠上了,非要时不时来给她添个堵。 怕柳瑟闹大了影响店里的生意,朝雾每次都会亲自去应付她。 她不过就是想与她吵架,她奉陪便是了。 周长贵回完话便出去备车了。 朝雾留在屋里稍微收拾了一下,嘱咐春景和秋若看好顺哥儿,才出了院子往二门上去。 到了垂花门上,看到马车停好了正在等她,朝雾直接过去爬上马车。但在打开车厢门帘要进去的时候,她看到车厢里坐了李知尧,猛一下便愣住了。 李知尧一副闲散模样,看着她说:“本王出去吃酒看戏,顺路载我一程。” 朝雾收回目光,没出声说什么,弯腰进车厢里坐下来。 李知尧坐着不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