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周暮烟在成婚之前,被人划了脸毁了容貌。在不久之后,属下就听到了一些传闻,说周家二姑娘是在厘家大姑娘的墓前,被厘家大姑娘给划的。可是厘家大姑娘早就死了,怎么会是厘家大姑娘划的呢?” 李知尧吸了口气,压着声音,“说重点!” 卷舌有些慌,抬手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语速飞快道:“结合夫人可能在京城认识人,和厘家大姑娘划了周家二姑娘脸的这个传闻,属下大胆推测,夫人会不会和厘家大姑娘有关?还有,厘家大姑娘既然没死,为什么厘家说她死了?她又为什么划周二姑娘的脸?” 李知尧简直想上去踹他一脚,忍着气盯着他问:“为什么?本王告诉你好不好?” 卷舌把头埋得低低的,都快埋肚子里去了,继续语速飞快道:“这全部都是属下的猜测,着实有些大胆,属下也被自己震惊了,但属下很是兴奋……” 李知尧握起了炕几上的茶杯子,想砸死这个废话连篇的东西。他手指捏得茶杯咯咯响,半天又放下了,深深吸口气让自己忍住。 卷舌又抬手擦了把汗,“为了证实这样惊天惊人的猜测,属下抽空便会去卫家蹲点,不为别的,就为了抓个人问问。皇天不负有心人,后来真让属下抓到了,就是周二姑娘的陪嫁丫鬟。” “在属下的威逼利诱之下,那丫鬟告诉属下,厘家大姑娘确实没死,周二姑娘的脸就是她划的,是为了报仇。而这个仇,则要从乙未年十月底,周家老太太的那场寿宴说起。” 李知尧彻底不急了,只当自己听说书的了,倒了凉茶在杯子,端到嘴边慢慢地吃。 看他这样,卷舌也放松了些,语速稍慢了点,“厘家大姑娘在周老太太寿宴那一晚,在周家藏书楼被太后娘娘和……那个……什么……嗯……还有周家联合设计,失了清白。后来怕是叫家里人发现了,所以才会让她假死,就是为了保全厘家的颜面,还有她自己的名声。” 听到周家藏书楼,李知尧突然顿住了端杯子的手,猛一下抬头看向卷舌,眼眸漆黑,声音极沉,盯着他问:“然后呢?” 卷舌被他这反应吓了一跳,屏气道:“属下不是怀疑厘家大姑娘与夫人有关么,但没有实证,也没有人同时见过她们两个。于是属下又折腾了很长时间,最终找到了一幅厘家大姑娘的画像。” 说完他从腰后抽出一个画卷来,送到李知尧面前。 李知尧几乎是把手里的杯子扔在炕几上的,忙伸手接下画卷,展开在面前。刚一展开,见着那画像上的人脸,他的呼吸瞬间绷紧到了极致。 他盯着画像上的人,只觉得整个脑子都要炸开了,问卷舌,“画像从哪来的?” 卷舌更紧张了些,回道:“从卫家二爷的书房里偷出来的,卫家二爷原是厘家大姑娘的未婚夫,这画应该就是出自他的手,和夫人实在是像,所以属下才敢来向王爷禀报。” 李知尧目光从画上移不开,又问:“周家为什么要害厘家大姑娘?” 卷舌犹豫了一下,似乎是不太敢说。 李知尧收起画卷,盯着他,“说!” 卷舌又被吓了一跳,把头埋到肚子上,“听那周二姑娘的丫鬟说,是太后娘娘和王爷您,想要离间卫家和厘家的关系,所以才联合周家设了此局。说是想通过当场捉-奸,污蔑厘家大姑娘偷汉子,从而让卫家和厘家生嫌隙。不知其中出了什么差错,没有当场捉住。” 李知尧的呼吸越发紧促,只觉得整个心房全部皱缩在了一起。他想了想藏书楼的那一晚,又想了想顺哥儿出生的时间。再想到朝雾说过,以前的事都忘了,孩子怎么来的不知道。 她不是全忘了,她是全记得,只是巴不得都给忘了! 周老太太寿宴那一晚,他嫌酒席无趣,戏文唱得也没什么劲,便离席去藏书楼找了本机关术方面的书,不想中了烈性催-情香,在黑暗中做了荒唐事。 次日一早周家就去告诉他,是府上丫鬟作乱,涉事者都已经被打死扔出王府了。 他当时并不想让赵太后知道这件事,也就没有揪着周家多问,当做一件小事给放过了。 这样一切都全说得通了,难怪他第一次见到顺哥儿就忍不住心生喜欢,是一种自己都控制不了的感觉。他从来没觉得小孩子好玩过,顺哥儿是他喜欢的唯一一个奶娃娃。 又难怪,那小崽子也喜欢他,见到他的时候就爱粘着他,爱冲他笑,爱要他抱抱举高高。 也难怪,他有时候不注意照到镜子,会在恍惚间觉得顺哥儿眉眼和他有些像。他之前一直都以为,是在一起生活时间长了,顺哥儿学了他的眼神神态,所以看起来会觉得有些像。 而其实这一切的原因都是,顺哥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