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在侯府帮厘夫人看过账本,也学习过相关的一切,后来在柳州,她更是打理过铺子,所以内宅里的事情对于她来说,处理起来根本不费什么力气。 该置办的东西都一件件置办好了,甚至连做的新衣新鞋也都到了。朝雾不止给自己和顺哥儿春景秋若做了新衣新鞋,也给李知尧做了,没有故意忽略他。 到了除夕那一天,她携春景秋若在府宅内外贴起春联来,在门楣上挂了红灯笼,并吩咐厨房把年夜饭慢慢准备上。一时间府宅上下到处都是喜气洋洋,尤其顺哥儿开心得不行。 顺哥儿开心了,也不忘惦记李知尧,惦记了大半日,还是问了朝雾:“今天都过年了,天都快黑了,王爷爹爹怎么还不回来呢?” 朝雾也希望李知尧早些回来,若是直接回不来了,那他们娘儿俩的日子也到头了。可这事她也左右不了,只能干干等着,也只能给顺哥儿定心说:“坏人还没打完呢。” 顺哥儿还是问:“还要多久才能打完?” 朝雾哄着道:“应是快了。” 然后朝雾这话话音还没落尽,忽听得门帘响动的声音,有人进了屋来。平时春景和秋若进门也不会招呼一声,但她俩动静没这么大。 朝雾和顺哥儿一起去看,便看到灰头土脸一身风霜的李知尧站在了门内。顺哥儿看到李知尧的那一刻,眼睛倏一下便亮了,欢喜得像只小疯狗,起身直接飞奔到他面前。 李知尧顺势弯腰掐上他的腰,直接把他抱怀里。 顺哥儿高兴得不行,眼睛亮亮地看着李知尧问:“王爷爹爹,坏人打完了嘛?我和娘亲……在等里……等里……等里过年呢!” 李知尧看顺哥儿如此兴奋,自是高兴得不行,没白费他风雪兼程地赶回来。他看一眼朝雾,又看向顺哥儿,嗓子稍显哑地问他:“有没有想爹爹?” 顺哥儿立马答道:“想啦!” 李知尧笑着又问:“娘亲有没有想爹爹呢?” 顺哥儿想也不想道:“也想啦!” 李知尧抱着顺哥儿去到朝雾面前,看她从炕上站起来,气息尚还未稳,看着她说:“我回来了。” 朝雾看他满面风霜的样子,料想得到他在外头吃了多少苦。对他顿时也冷淡不起来,于是面色温温,语气平常道:“回来就好,先去梳洗一下吧,年夜饭快好了,马上就能上桌。” 李知尧意识到自己浑身脏兮兮,忙又放下顺哥儿,对他说:“爹爹去梳洗一下,马上就回来。” 李知尧转身走了,朝雾忙去吩咐春景和秋若,叫她们准备布菜。 她这些日子也总算没有白祈祷,把李知尧平平安安完完整整祈祷回来了。不管她在感情上对他如何,总之这个年,也算过得团圆且安心了。 李知尧梳洗完换上了朝雾给他准备好的新衣新靴,回到朝雾的房里,陪着她和顺哥儿一起吃年夜饭。春景和秋若没有上桌,两人私下备菜自己吃去了。 吃饭的时候,李知尧为了满足顺哥儿的好奇心,便跟他说了许多此次出征的事,其实也是在对朝雾说。总之朝雾也在听着,看起来还听得津津有味,他也就讲得十分起劲。 从这一次出征讲起来,李知尧又讲了他以前打仗时候的事情。一顿饭的时间没讲完,饭后与朝雾顺哥儿一起围在薰笼边守岁,讲的仍是这些。 顺哥儿说好了要守岁要子夜的,他还要放鞭炮拿压岁钱呢。结果他根本没守到,在薰笼边听着李知尧讲故事,听着听着便睡着了。 怕顺哥儿着凉,李知尧把他抱去床上睡着,盖好被子自己再回来陪着朝雾守岁。 没了顺哥儿在中间打闹,两人间的气氛便有些怪怪的,总没那么自然。朝雾与李知尧没有更多的话想说,只道:“你累么?很累的话就先回去睡吧,不守岁也不要紧。” 李知尧看着她,“我不累,快到子时了,我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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