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触摸了一下,指腹上有一滴晶莹的东西。 他以前不知道那些男人为什么会为女人掉下眼泪,当时他只觉得好愚蠢。 梁梓说,男人受情伤,如万箭穿心般,痛的快要死掉。 所以,流血也无法让那种痛得到释然。 泪水流过之后,才能回归平静,才能将那种痛忘记。 或许,不是忘记,只是因为泪水而沉封了那痛,不愿再想起。 。 他走后,左琋并没有觉得很轻松,反而觉得心落空空的。 手捂上了胸口,那里在跳动。 她刚才,太过绝情了吗? 不,那不是绝情,只是理智。 那样的男人,她要不起。 坐了好一会儿,仰头望着顶上,良久,她才起身,去了书房。 。 画展举办的很成功,不少画都被高价拍走。 乐依灵兴高采烈的告诉左琋,“左琋姐,你不知道当时有多少人一直在找人,那场面,简直了。还有啊,你的那些画,别人争着拍。最高价是这个数。”她伸出十个手指头,兴奋的不得了。 左琋坐在阳台喝着咖啡,目光淡淡的扫了一眼,“陆家的人买了吗?” “噢,陆家的人确实看中了一幅万古长青图,而且出了大价钱。不过有你的交待,我没有卖。后来,她们看了好几幅,都被我拒绝了。最后,我看到那个陆小姐还去别的人手里买画,不过你的画一向是难得的,别人得手了自然不会再卖出去。况且,这来买画收藏的人,哪里是缺钱的人呐。所以,陆家的人最后都是空手而归。” 左琋冷笑一声,却不说话。 没有祎姮的画,陆曼莎不能投庄老爷子所好。呵,以她的聪明才智,一定会有办法让庄老爷子接纳她这个准孙媳的。 孙媳…… 她已经有好几天没有联系庄煜的。 庄煜也没有再厚脸皮的来这里找她,似乎,在彼此的生命里,真的少了对方。 那天说的话,是真的伤了他的心吧。 能伤了心,是否意味着他对她真的动了情? 她没有问梁梓,已经说了那样的话,再去关心,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左琋姐,你开画展又不出现,虽然你的名气已经有了,但到底没人知道你就是祎姮呀。那你开是为了什么?”乐依灵一直想问这个问题。 “为了敛财。” ------题外话------ 又有人要喷我。 ☆、065、醉酒后的男人,你要不要? 梁梓小心翼翼的站在庄煜的身后,大气不敢出。 这几天上班真的是憋屈压抑死了,前所未有过的胆战心惊。 每天头上都像是顶着一片乌云,随时都会下起一场能淹死人的暴雨。 “这就是你们这几天给我的报告?”庄煜沉着脸,将手上的报告往桌上一甩,发出清脆的声音。 吓得会议室里的管理层纷纷都缩了缩脖子,摒住呼吸,生怕喘息声大了一点就惹怒这头发怒边缘的老虎。 庄煜冷眸扫了一眼众人,“怎么,没人说话?你们今天坐在这里,就是这样做事的?嗯?”他尾音上扬,会议室变得更加安静。 老板是很高冷,但也不至于会把他们叫到会议室来挨骂。 之前一年到头老板的面都很难见上一次,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这几天,天天把他们叫到会议室,不管大事小事全都拿出来说一通,有一种发泄的味道。 他们委屈的看了一眼坐在老板身边的梁助,可惜梁助也是爱莫能助。 好不容易这个会议结束,所有人走出会议室都大松了一口气,仿佛终于活过了一般,重见天日。 “庄先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好像火气很重。我以为真的只是我们事情没有做好,可是那份报告明明是梁助已经提交上去,说已经通过了,怎么突然又拿出将我们批判了一顿?”几个管理小声的议论着。 “不知道呀。唉,知道庄先生是个不易近人的老板,但以前也都是难得出来一次,不晓得最近为什么一天到晚都在公司。唉,这日子难过喽。” “是啊,难过呐。” 。 会议室的人都走干净了,梁梓也准备溜了。 “站住。”阴冷的声音让他打了个寒颤。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