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庭宗,这名字是他外公给取的,说是依着他们叶家的辈分,庭宗这代的名字里头该带庭字,又说希望他以后能担起家族重任,便取了个宗字。” “要我说,就是这个名字取坏了,庭宗小时候可乖巧懂事了,结果被这个名字一冲,反倒起了反效果,越长大越皮,天天拿着他外公给的剔骨刀吓唬人,领着一帮孩子上山下河什么地儿都去摸……” 只不过是随口问问的喜妹:…… 她最后是头晕脑胀回的家,一回家就躺床上不愿意动弹了。 林老太本来只是进屋看看,结果被她那生无可恋的样子吓了一大跳,连忙关心地问道:“这是怎么了?学东西太累了?被人欺负了?还是回来的时候吓到了?” 喜妹瞟了她一眼,幽幽地说道:“……妈,以后你出去跟人聊天的时候还是少说点我的事儿吧。” 林老太被她的答非所问搞懵圈了,连眼角的皱纹都是疑惑的模样:“啥?” “我只是觉得,别人不一定想听,说不定还觉得你不停说很可怕。”喜妹一脸心有余悸,“就像谢小叔,我只是随口问了一句他那个侄孙的事情,他就整整念叨了一个晚上,从名字的由来说到谢庭宗他外公家的那摊子事,从谢庭宗刚出生的红皮猴子样儿说到谢庭宗头一回做菜……我头都要被他说晕了!我听着那架势,倒跟您在外头说起我的时候有点像呢!” 林老太抬手装作要打她,手抬得高,落下的时候却轻得很,笑骂道:“又瞎说,关我啥事呢!天天只知道编排你老娘!” 喜妹笑着蹭到她的怀里,仰头促狭地回道:“我这是在夸您呢!您都跟谢小叔这种大学教授像了,证明咱妈可不是一般人。” 林老太笑着要拧怀里娇娇女儿的嘴:“你可拉倒吧,我看你分明就是在骂我话多!” 喜妹被她手上的茧子蹭得有些想笑,坐起身来,歪着脑袋正色道:“没有的事!您可别冤枉我呢!我就是被谢小叔说得头大,瞎说呢,您别当真。” 仔细一想,她之前说的那话听起来确实有点嫌弃林老太的意思,还是赶紧解释一下的好。 林老太自然不会跟她一个小孩子计较一句话,笑着揉揉她的脑袋,问道:“谢庭宗就是你谢小叔他大哥的那个孙子?” 真要说起来,谢庭宗才是林老太正经恩人谢知易的后代,跟林家的关系比谢知隶还要近几分的,故而,喜妹才会想着多探问几句。 只不过她之前没料到的是,谢知隶竟然是个炫侄孙狂魔!这才有了她此刻的疲惫和晕头转向。 “是啊。听谢小叔说,谢庭宗之所以现在才腾出空送信寄东西,是因为他外公那边也出事了,他分身乏术,外公年纪大了疏忽不得,才只能先顾着那边,耽搁了谢小叔这边。” 他的选择也是人之常情,在两边都很艰难的情况下,正常人当然会选择帮更艰难的一方,林老太心下一叹,这孩子也不容易! “还好谢知隶是下放到咱们这来了,好歹能少吃点苦头,不然那孩子怕是要自责了。”林老太感叹道。 就从他小小年纪就担起了照料两个出事长辈的重任这点来看,林老太就知道这孩子肯定是个孝顺懂事的人,要是谢知隶真的在这边吃了苦头甚至出了事,他肯定会自责的。 喜妹点头赞同道:“应该说,还是得做好事呢!要不是谢大伯救了您,咱家也不会照拂谢小叔呀!” 而且这事还是在多重机缘巧合之下才能有这个结果的。 就像原身在的那一世和二妮重生前的那一世,谢知隶都还没等到林老太认出他就已经挂掉了。这一世要不是喜妹一家三口突然上山撞见了野猪,野猪还自己把自己给摔死了,也就还是不会有林老太觉得他跟恩人有关的事情,他还是会像那两世一样自己吓唬自己,早早病逝。 所以说,时也命也,合该谢知隶这回命不该绝。 当然,这些想法只是在喜妹的小脑袋瓜里转悠了一圈,并没有宣之于口。 对于喜妹多做好事的结论,林老太还是比较赞同的:人确实还是要多做好事,即便现在不准讲究神佛那些事,她还是觉得,做好事是能积德的,积德不一定能恩庇自己和当下,却有可能对未来和亲友产生好的影响。 “确实要多做好事,不然怎么俗话总是说,好命人就是上辈子积了德,这辈子才能顺遂如意呢!”林老太笑眯眯地附和着老闺女的话。 母女俩正唠着嗑,林老头就阴沉着脸推门进来了。 林老太被吓了一跳:“哎唷你进来怎么不敲门……这是咋了?” “夏达跟车的时候出车祸了,老四那边打电话回来让咱们赶紧过去医院,说是不大好了。”林老头又急又怕,要不是闺女还在,他估计都要对着老妻直接哭出来了。 林冬生虽然不太稳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