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两千两没了。 在原地歇息了好一阵子,沈嘉禾终于能自如地活动起手脚。 她小心翼翼地将车帘掀开一个小缝,在有限的视角中,查看着四周。 马车停在了一个密林中,林木参天,偶尔能听到远处传来几声野兽的嚎叫。 明月高悬于空,透过细密的树冠,只能看到斑驳的幻影。 启城的附近没有这么浓密的树林,而从徐州往宿州来的路上,她也没见过这样的林子。 也就是说,她们有可能已经离开了宿州,继续向南走。 地煞教的位置难道是在南边?沙鸢究竟要带她去哪里? “醒了?” 沈嘉禾回过神来,抬眼一瞧,便见沙鸢抱着干木柴坐在不远处,闲适地生起火来。 她用火折子将木柴点燃,转过头来看向沈嘉禾,笑着道:“倒是比我想得要早。” 沈嘉禾的声音嘶哑,感觉口中干得要命,有气无力道:“我睡了多久?” 沙鸢随意地说道:“从宿州到了骐州,你觉得会是多久?” 沈嘉禾眉心一跳,喃喃道:“宿州到骐州,驾马车……我睡了三天?” 沙鸢慢悠悠地将两条鱼穿好,架在火上烤着,慢悠悠道:“差不多吧。” 她转头问道:“三天不吃不喝,难得醒了,你要不要吃鱼啊?” 沈嘉禾:“……” 沈嘉禾:“……我昏在马车里,你一点吃的都没给我啊?” 沙鸢伸了个懒腰,闲适道:“之前灌了两口水,你呛着了,看着挺有意思的。我怕我控制不住,不小心把你给呛死了,在教主那边交不了差,就耐心地忍住了。” 沈嘉禾:“……” 诶哟……这个变态,她怎么这么命苦。 沈嘉禾咳了几声,觉得喉咙发痒,在马车里看了一圈,正好瞧见一个牛皮水袋。 她将塞口打开,闻了闻气味,又对着火光瞧了瞧,确认没什么问题之后,才小口小口地喝了起来,润一润喉咙。 待到觉得好些了,她才问起刚刚在意的问题,“教主?你们教主要抓我?” 沙鸢点点头,大概是觉得沈嘉禾这幅模样也跑不到哪里去,便轻巧地回道:“要不是我们教主要我抓住你,还不让我伤了你,你以为你现在还能四肢健全地同我讲话?” 沈嘉禾纳闷道:“你们教主是谁啊?和我认识么?” “那就不知道了。”沙鸢漫不经心道,“教主说什么,我们听什么就是了。” 说完,她站起身来,走到沈嘉禾的身边,双臂环胸,半倚在车门,勾起唇角笑着说道:“虽说教主改了主意让我把你带去颍州,但教主的事情处理完,我就可以带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