艘孤独的小船,在茫茫无边又到处是冰川的寒冷大海上航行......”周小川还没抒完情,就被罗晓谕打断了。 “能享受这个待遇的,那是泰坦尼克号,要不然就你那种皮划艇,一个浪就打翻了。” 周小川“啧”一声,瞪她一眼,“看到了他啊,就像看到了指路的灯塔,又温暖、又明亮。” “嗯,那这么说,你应该叫周小船,而不是周小川。”曾倩也加入打岔。 “你们真烦人,我不说了。” “别呀,后来他怎么劝你,你才在你爸妈生二胎的这件事上想通的啊?” “他给我穿上他的外衣,把我扶到第一排坐下,脱了我的鞋给我揉脚踝,幸好我昨天新换的带耳朵和尾巴的龙猫袜子。” “哦,好好,我说重点。他一边帮我按摩,一边问我,什么事让我想到‘离校、离家出走’这样的行为。我就跟他说了我家的事,他听了以后沉默了得有五分钟。” “可能他也有类似遭遇,被触动了呗。”罗晓谕点着头说,“惺惺相惜吧。” “我当时也不敢乱说话啊,就试探性问他,‘难道你也有个二胎弟妹吗?’,结果他说,‘我就是二胎’。” “等一下,等一下。”曾倩挥着手打断,“咱们这个年纪,小时候父母都有工作的,超生是要罚款开除的,看他平时穿戴也不像土豪家的二少爷,别不是农村来的吧?要么,就是家里重男轻女,拼着家破人穷的风险也要生个男孩,这也太奇葩了。” 林纾插了一句嘴:“我们那儿的农村,确实有政策,第一个孩子是女孩的话,可以再生一个。”为了加强肯定,他还拿自己举例,“要么就是我爸妈那样,没有固定工作的,收入是很低的。” 他这样坦率,倒叫罗晓谕有点心疼,主动把他右手的小拇指握在自己手心里。 林纾反手,直接把她的小手整个握住。 “不是那样的,他说,他能出生是因为家里还有个痴呆的哥哥,先天性的。” 周小川垮着脸,这么沉重的话题对涉世未深的他们来说,都是遥远而陌生的。 尽管有时候矫情得,自己回头看的时候都会嫌弃撇嘴,觉得芝麻绿豆大小的挫折,就足以让人生无可恋;可真正接触到遭遇这么无奈的“悲剧”的活人,还是令她感觉很震撼。 “这么一对比,你就忽然觉得自己幸福啦?”曾倩不敢置信地问。 “他只是跟我分享了一下家里有两个孩子,是什么感觉。而且,我妈这么多年,像个八爪鱼一样,为了生活,伸出每一根触角,她不想失去这个家,并且在为之努力,我没有资格去自私地反对或者是破坏。结果,晚上我妈把我接回家,你们猜怎么了?她说差点失去我把她吓坏了,只要我能觉得幸福、开心,她也就不再固执地想要通过什么...手段来挽留我爸了。” “那你怎么想啊?” 周小川耸耸肩,“我现在真的不知道,或许,应该尊重他们的任何决定吧。” 杯中的热饮不屈不挠地飘出最后一缕淡淡的热气,从烫手到冷却,提醒着他们已经在这儿坐了将近两个小时。 罗晓谕的手机闹钟响起来,她拿出来按掉,向曾倩和周小川说抱歉。 “太晚了的话,体育用品店就关门了,那我们先走了?” “一起上个卫生间嘛,来来来。”曾倩和周小川一左一右,像两尊护法一般,不由分说,“押送”着罗晓谕往厕所走。 路过吧台,老板娘指指里面沙发上的林纾,对罗晓谕比了个“胜利”的姿势,擦肩而过时小声说:“这个小帅哥真不错,人看着也正派,不像你们班原来那个什么,袁鹤啊,整天跟些乱七八糟的人在一块,小小年纪整天烟不离手。” 到卫生间,周小川进隔间,罗晓谕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