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偏执独宠她

第7节


    少年的眸极黑,阴沉冷刺得紧。

    仿佛没听见花衬衫的威胁,他拖着棍子面无表情朝他们走来,铁棍摩擦地面的声音令人不自觉牙酸。

    生锈的棍子不知道沾了谁的血,昏黄烛光下,隐隐可见它在地上画出一道暗红的纹路。

    横在脖子间的那把刀很凉,舒姌连呼吸都屏住了,如此诡谲的气氛下,她仿佛能听见自己异常的心跳。

    光头花衬衫被这眼神刺得心生胆寒,手止不住一抖。

    脖子上传来痛楚,舒姌忍住没出声。

    许沉对这一切视若无睹,他依旧执着棍子步步逼近,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

    棍子快速划破空气发出一种奇怪的声音,带着骇人的力道重重砸在那颗映着烛光锃亮如卤蛋的光头上。

    花衬衫男人喉咙里嗬出一声,一个对眼儿彻底往后栽倒下去,短刀应声落地。

    舒姌却没有劫后余生的喜悦,她忍着脖子上的剧痛,仰头看着这个居高临下俯视她的人。

    因为背光,他的面容隐在黑暗里模糊不清,但她能闻到他身上的血腥。

    舒姌看不清他的样子,他却能看清她的。

    鹿眼里的恐惧不减反增,仿佛他才是那个要杀她的人。

    许沉讨厌她这样的眼神。

    “怕?”

    他扔了棍子面无表情朝她靠近。

    少年身上的血腥气隐隐扑面而来。

    “你不该怕我。”

    他声音没什么起伏,像在陈述一个事实。

    “他如果死了,也是因为你。”

    所以,你凭什么怕我?

    不想去看她的眼睛,许沉将昏死过去的人一脚踢开,蹲下身去解她手脚上打着死结的绳子。

    “小心!”

    大左原本浑厚的声音破了音,响彻空旷废弃的工厂。

    第6章

    舒姌变了脸色,撞开身前的许沉。

    烛光映着寒芒,寸头男人的刀划破空气狠狠刺来。

    右肩的痛感不断放大,她连呼吸都不敢用力。

    许沉眸光微寒,抡起棍子砸向男人腘窝,持刀男人惨叫跪地。

    舒姌疼得昏迷前,耳边只剩下男人的惨呼和棍子打在人身上的声音,一声又一声,令她齿间发痒。

    舒姌再醒来时,脖子缠了一圈纱布,肩上伤口也进行了处理和包扎,手背打着点滴。

    周围很干净,像个装修温馨的居室,厨卫一应俱全,绿植盆栽随处可见,不过空气里弥漫的消毒水味提醒她,即使装修格局再好,也依旧是病房。

    旁边坐着个看时尚杂志的女人。

    秦婉见她终于醒了,放下杂志连声问:“姌姌想不想吃什么东西?”

    舒姌嗓子干疼,哑着声音回应:“……水。”

    秦婉倒了杯温水,扶她起来喝。

    “……哥哥呢?”

    “哥哥回去了。”

    水润过的嗓子总算舒服些了:“他没事吧?”

    “他能有什么事儿,”秦婉不甚在意地放下水杯,“许家的孩子从小有私教训练,拳头跟骨头一样硬。”

    许家祖上几代都是拿枪杆子的,只是建国以后为了更好的生存发展才逐渐开始转变为经商,因人脉广权力大,一路顺风顺水,早已是家大业大。

    舒姌试探问道:“那……不会被警察叔叔带走吧?”

    之前学校有人打架斗殴,都有学生被带去局里问话教育,还是班主任亲自过去领人,当时差点把班主任气得进医院。

    秦婉笑了:“哪能呢。”

    她也不期望一个十四岁的小姑娘能懂什么,只是想起那帮绑架讹钱的人,动手之前也不先好好查个清楚,许家的钱也是他们敢讹的?

    秦婉接过她喝完水的杯子,告诉她一个好消息:“你爸欠的那些钱我已经让人还清了。”

    那笔钱于普通人来说也许倾家荡产也难以承受,但对许家来说也不过九牛一毛。

    “谢谢干妈。”

    “好孩子,”秦婉摸了摸她的头发,“我都听大左说了,干妈也该谢谢你。”

    舒姌很有自知之明:“哥哥也是为了救我。”

    秦婉便不再多说什么。

    舒姌暗自松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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