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无碍,倒是你连祖奶奶她们来了都不通报,该罚!” 萧长歌狠狠地呵斥了一声,朱儿低头抿嘴,应了一声:“是,朱儿该罚。” “长歌妹妹,祖奶奶听说你身子不舒服,特意请了大夫来替你瞧瞧呢。” 萧永诀率先站了出来,杏眼却想着窥探布帘内的情况。 不可能呀,怎只有萧长歌一人呢! 萧长歌察觉到萧永诀的目光,嘴角莞起一笑,可一眨眼的功夫却消失不见了,就好像没笑过一样。 萧长歌走到老太君面前,先躬身一礼,道:“谢祖|奶奶挂念。” 见她果然是一副病弱模样,老太太心中纵然恼怒,一时之间,却也说不出个是非对错来,只得哼了一声,道:“听诀儿说,你不舒服?” “回祖奶奶话,”萧长歌柔弱道,“长歌这几日正害头风,晚间想是喝了酒,又吹了风,一时间受不住,不能陪着祖奶奶听完戏,请祖奶奶勿要见怪。” “长歌本想遣朱儿去给祖奶奶通报一声,谁知这刚回房就倒下了,未能及时给祖奶奶说一声,是长歌的错。” 这一口一个她的错,让老太太心中的气无处可撒。 老太太只觉得心口堵得慌。 她这一向都将萧长歌看作是萧家的丧门星,今日来,也是有心要为难,偏偏萧长歌又是一副关顺的模样,言语上也不曾留下半点错处,竟让她生出一股有劲没处使的感觉来,不觉更加不快了几分。 她已说的这么明显,还将过错往自己身上揽,要是她在追究下去那可就是她不是了。 要是让外面的人听到她不许生病的孙女离席,闹笑话的可只会是她自个。 “罢了,”老太君冷冷道,“生病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也不早些跟家里说?寿宴也不是多么要紧的事情,既然病了,就在屋里好好歇着吧。” 萧长歌听着她话,心中又是一阵冷笑,面上却还乖觉得紧,颔首道:“多谢祖奶奶体谅,只是长歌想着,既然是老太君的寿诞,长歌于情于理,也应当为老太君祝寿。这是小辈的本分……” “哼,你若是病恹恹的来了,是冲喜,还是冲撞?” 老太君冷哼一声,责问道。 不等萧长歌回答,萧永诀已经笑眯眯地挽了老太君,笑道:“祖奶奶,长歌妹妹还病着,让她在风里呆得久了,怕是不好吧?” 他说着,向萧长歌的屋子道:“不如我们送长歌妹妹进屋里去休息一下。左右都是亲眷,总没什么不合适的。再说,老太君今日可是福星,有您给长歌妹妹冲喜,想来,她的病也好得快些。” 萧长歌闻言,向他面上掠了一眼。 心里更加确定了一件事,这件事跟萧永诀脱不开干系,若不然他怎会那么迫切让老太太进她闺房内呢? 不过,可是要让他失望了。 老太太厌恶她,平日里是定然不肯去她屋里的,可萧永诀这时候提出来,要老太太也去她屋里,是为了什么? 她心中冷笑,面上则恭顺道:“长歌福薄,恐怕不能……” 萧永诀听她这么半遮半掩地一说,眼神陡然便亮。 刚才看到萧长歌好端端地站出来,他心中可着实不是滋味!难道自己的安排真的失手了? 如今,见萧长歌那副恭顺之下带着抗拒的模样,他就知道,自己的谋划,成了!从今往后,萧长歌就再也不会是萧长乐的绊脚石! 因此,萧长歌的抗拒之意刚刚显露出来,萧永诀便迫不及待地说道:“这样可不行,老太君,左右几步路的工夫,您也不会不舍得吧?” 老太君的确有些不愿,可萧永诀话递到了这里,她便是不乐意,也不好拒绝,只得点点头,仍旧端着架子,道:“进去看看,也不废什么工夫。长歌,你莫不是觉得我这老太婆进不得你这院子?” “长歌不敢。” 萧长歌又福了福身,才让开了路。 萧永诀扶着老太君,一马当先进了萧长歌的屋子。他飞快地往四周张望了一圈,却连半点男人的踪影都没看到,心中顿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来。 那人呢?人到什么地方去了? 他明明已经安排好了一切! 莫非萧长歌真的是个妖女,只需要这么一点儿时间,就能让一个活生生的人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正左顾右盼,忽然听见萧长歌的声音,在他身后,轻飘飘、阴测测地传了来。 “永诀哥哥你这左瞧右瞧地,可是在找什么?” 那声音幽幽的,好似从地狱来的鬼魂,萧永诀背后冷汗顿时冒了出来,强笑道:“只是从未来过长歌妹妹的闺房,一时好奇……” 萧长歌噗嗤一笑,也没说其他。 只是心里早已清楚明白萧永诀心里所想。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