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垣公子总不至于让我一个挺着大肚子的产婆做这种苦力活吧?” 萧长歌手摸着肚子,似在跟青垣展现什么一样。 “那你为何不多带几人?” 青垣的脸拉黑几分。 “我也想,但马车就那么大,青垣公子占了个位置,若不然我肯定叫个家丁来。” 萧长歌无辜道,说来说去反倒成了青垣的错一样。 “你!” 青垣咬牙切齿,差点被萧长歌气出病来。 “青垣公子,这里距离王爷府挺远的,马车也只有这么一辆,若是不挖,可能您就得用您高贵的双脚走回去了。” 萧长歌话中尽是威胁,青垣的脸早黑着了。 “青垣公子,考虑好了吗?” 萧长歌一副运筹帷幄的模样,从秋冬手上抢过铲子丢给青垣,笃定青垣一样会答应一样。 青垣被萧长歌吃得死死地。 “挖吧。” 萧长歌眯眼笑道,青垣咬牙切齿。 拿着铲子往墓碑后的坟那么一挖,秋冬见青垣动手自己也不闲着,拿着锄头往坟土里挖,两人干着累活儿萧长歌站在一边悠然自得。 仿佛是出来游玩一样。 “没想到青垣公子动作庭熟练的,以前没少挖过吧?” 萧长歌打趣问,青垣抬头,冷哼一声:“哼,没见过猪跑总不至于没吃过猪肉。” 说完,青垣又一铲子落在坟土上,秋冬嘴里振振有词念叨着让佛经,生怕挖到朱儿的棺材破坏了棺盖。 这是对死人的不尊敬,她可怕得很。 不一会,土面露出一个棕色的角,秋冬放下铲子,蹲下把灰土采掉。 “王妃,挖到了!” “恩,让开。” 萧长歌点头,手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柄锤子,挽起衣袖。 若是以前朱儿在肯定要念叨着让她把袖子放下,这样有辱斯文之类的,但她已很久没听到这番话了。 秋冬知她性子所以不会说这种话,因为说了她也不会改。 萧长歌将钉在棺材上的铁定拔除,青垣见状推开棺材盖,而里面躺着一副白骨。 人早已化成白骨。 “你到底想找什么?” 青垣不解问,他不认识朱儿也不知萧长歌现在要做什么。 “不知道,但就是想来看一看。” 萧长歌摇头,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怎么回答青垣? 只是心里有一种预感,此事不简单。 当初几件事压在一起令得她没仔细检查,萧老太太也在那时候去世,她也只能匆匆让人把人抬走安葬。 白灵儿那么怕朱儿,甚至跪在地上求饶,嘴里还提到红袖。 若红袖出事也与白灵儿有关,那她跟白灵儿不共戴天! “王妃您小心点。” 见萧长歌要下窟里秋冬喊着,生怕萧长歌滑倒。 要以前还好,但现在萧长歌肚子里还驮着小王爷,要是出事谁也担当不起。 “没事,青垣公子是大夫不如一起下来看看如何?” 她终归是个外行人,对这种事不懂。 “在下是大夫可不是仵作。” 青垣黑着脸道,萧长歌这是直接把他当成苦力差遣他干活儿。 “大夫跟仵作也就叫法不同,何况这里也没仵作,只能拿青垣公子凑数了。” 萧长歌抬头,嘴上挂着微笑,双眼眯着。 青垣皱眉,他最讨厌的就是看到萧长歌笑。 就好像什么事情都在她算计之中一样,连他也在她的算计中。 青垣说是这么说但还是下去帮萧长歌看看,现在他的小命掌握在萧长歌手上,他怎敢忤逆萧长歌。 现在想想他真的亏,除了要替萧长歌研出解药外还要做这做那地,连他好不容易攒着的易容药跟人皮都因萧长歌而使了两次,说起来他亏大了。 “喉咙没有发黑,脊椎也正常,但是这是什么…” 阳光反射下,银色的光芒从朱儿的头盖骨上闪烁着,让人一下就注意到。 萧长歌顺着青垣的目光看去,青垣早已弯腰拿起在头盖骨内反光的东西。 “针?” 萧长歌皱眉,针细小而且已有发黑的迹象。 朱儿的尸骨里为什么会有针? 萧长歌身子一抖,似想到什么一样。 朱儿不是死于溺水是死于针? “秋冬,去,去把春夏的棺材也挖出来!” 萧长歌按捺住自己的冲动,喊着。 秋冬捂着小嘴,眼已红了几分,眼角的泪簌簌往下流。 针,为什么会有针… 秋冬不敢怠慢,拿着铲子往另一座坟挖。 当初朱儿先去后是春夏,为了方便就将两人葬在一起,如今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