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将几本账本递给楚皇帝,楚皇帝翻开一看,脸色更黑。 空气中弥漫一股火药味,陈业不敢动,因为他不知道那里面写的是什么,只是他已茫然,因为楚皇帝一副不相信他的样子。 他为楚皇帝前后做了那么多,甚至怕税收一事会影响楚皇帝所以才一直想减税,好让他们看看皇上根本没放弃他们也没不将他们当人看。 那日楚皇帝一说他就立马给各个县内的人写信告知此事,原还想能改善楚国现状。 还有之前楚言安插在朝廷内的眼线,他就是想将那些人处理掉,这样楚皇帝不会受威胁。 楚言的势力逐渐增长,特别是在楚匀去了后,原本支持楚匀的大臣全都跳到楚言那边去,这样下去朝廷上下将全是楚言的人,所以他才冒死将证据呈递上去,为的是帮楚皇帝铲除那些蛀虫。 “陈业,你看看这又是什么!一本可能是诬陷,那这些呢!” “这些可不是一朝一夕能做好的,这里面还有去年你收了银子的记录。” 啪地声,楚皇帝激动将账本丢到陈业身上,那双枯老干瘦的手颤抖捡起账本,打开一看,里面罗列他这几年收的东西,但他什么时候收过都不知道。 陈业猛扫向夏若晟,难道夏若晟也是楚言的人? “皇上,臣冤枉!这些臣连见都没见过!肯定是有人故意陷害臣,将这些东西放到陈府内。” 陈业求着解释着,但楚皇帝的眼里写满不信二字。 “陈府戒备森严,就算有人要陷害你也过不去陈府守卫那一关,左丞相找借口时可记得找个好点的借口。” 夏若晟摸着胡子提醒道。 句句都是想置陈业死地不留半点,陈业脸色难看,夏若晟铁了心要办他。 乘着他毫无准备时来这么一出。 虽圣旨的事是他负责但那些人归根到底还是严立跟夏若晟管辖,他是个文官,哪有权指挥得了那些地方官。 他这是被陷害了! “左丞相还有什么话要说,什么都是能是假的但这些账假不了,这些要查随时能查到。” 夏若晟一副看死人的样子。 证据确凿,陈业不想死都难。 身为左丞相竟做出这种事,实在令人发指。 都说萧永德之后最为清廉的就是陈业,要让那些人知道陈业是这样那他以后也别想混下去。 陈府内,被这么搜罗一通那些人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那些人直接闯进来搜罗一通然后搬出箱子又离开,那箱子是什么时候在那的她们也不知道。 “这些人,这些人还有没有王法,这里是什么地方他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陈夫人咒骂,那些人离开多久她就骂了多久。 尽管她泼辣可到底是个女子哪里是那些男人的对手,而且府内一向节俭,只留着几个家丁伺候,对面来的人只她们府内的家丁还说。 “姐姐,该不会,该不会是老爷去宫内出什么事了吧?” 一妾氏心里不安道,众人看着妾氏:“小五你瞎说什么,老爷是什么样的人你当不清楚,就算有金子掉地上他都不许咱们捡了私吞而是要上交给衙门寻找失主的人能出什么事。” “你这乌鸦嘴快快呸了重新说。” 一人轻斥,那个叫小五的连忙捂着小嘴不敢再开口。 “我错了我就是随便说说,姐姐你不要太担心,老爷肯定没事的。” 小五安慰,陈夫人哭着。 这辈子她就陈仪出嫁那会不舍哭过,这还是她第二次当着众人的面子哭。 “这些人到底是什么人,快,小四你快去报官,让王大人查查那些人到底是谁!” 陈夫人生气道,几个妾氏你看我我看你地。 “姐姐,王昊王大人已经…去咸阳县的路途上遇到土匪,人没了。” 妾氏小声道,这事儿她也是今早才知道的。 王昊在京城担任官不久但他做的事她们也知晓,才上任没多久就做这么事破了这么多案,那些人都说他是青天大老爷,听闻被调走时她还感慨着,还没两日就听到没了的消息。 “现在上任的人叫严朱六,听闻是严家那边的,老爷跟严家那边也不对付,要去找官老爷的话总觉得…“ 妾氏犹豫道。 陈业口碑好但得罪的人也不少,跟严立不熟关系也不怎么好。 当年本该是严立当这左丞相却被他家老爷抢了,心里肯定怨陈业。 “这姓严是严家人又如何,只要他戴着乌纱帽是朝廷明官就必须管这事儿,难不成还能因为陈家而不管这事吗!今儿个我就要去衙门那边报官!” 陈夫人起身,擦干眼泪,怒气冲冲地就要去报官,妾氏们拉扯着却不管用。 “姐姐,这事儿要不我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