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眼角飞扬,笑意从唇边溢出:“文芳,我考上大学有你的一份功劳。” 曾文芳很为这位大哥高兴:“文胜哥,你真的太厉害了,你可是我们村里的第一位大学生。不如,我们在村里摆几桌酒席好了。” “你不是说等我考上了大学,就请你上馆子吗?” “那只是开玩笑的啦。再说,文理哥不在家,你只请我上馆子,到时候你不怕他骂你?算了,我觉得不如让你妈妈置办几桌酒席,我们全村人都乐呵乐呵。” “我妈会肯吗?” 曾文胜有些不好意思,他知道他母亲那副德性,背后肯定说了不少文芳的坏话。文芳不计前嫌,把自己的学习秘诀都告诉了他。曾文胜心里对曾文芳有感激、有佩服,还滋生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朦胧爱情。 “你妈肯定会乐意的,文胜哥,明天村长会去找你妈,为了鼓励村里的孩子更努力学习,村里面特置办了几桌酒菜,庆祝文胜哥考上大学。这样,你妈还会不乐意吗?” 曾文胜看着一脸笃定、散发着自信光芒的曾文芳,难以移开目光。他私心里更想与文芳两个人一起分享快乐,这段时间他积攒了一些零花钱,就等着有一天能请曾文芳上馆子。 可是,文芳这么说,好像也很合情理。作为村里的第一位大学生,村里人肯定会来道贺,不如村里摆几桌酒席,大家一起庆祝。 说起村里摆酒席,其实也花不了家里多少钱。因为哪家有好事,村里人都会自觉得地买一些肉食、礼物送过来,算起来不叫宴请,应该叫聚餐。这个时代,哪家日子都过得都不容易,如果要一家子掏钱买菜,那谁也不敢请餐。 “好,就听文芳的。” 回村的路上,曾文胜与曾文芳说起他的同学中有谁考上了大学,有谁落榜了,自己估算分数有多么准确等等。曾文芳一路认真地听着,感慨命运的变化莫测。 曾文胜能够因为自己改变命运的轨迹,那其他人呢,也能改变吗?妈妈、爸爸、弟弟、妹妹,这些人的命运,她都有把握改变。当然,她自己的命运更是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我命由我不由天!”曾文芳暗暗握紧拳头。 晚饭后,曾文芳去找了村长,对曾文胜考上大学一事,表述了自己的看法,并且拿出了五十元钱,让村长买肉食、准备明天的酒席。 村长叫曾国民,与曾国生同辈,但比曾国生要大上十多岁。曾文芳读书了得,他早就知道了。曾国生在镇里开批发部,虽说他有些嫉妒,但作为一村之长,村里出了人才,他还是很高兴的。 如今听说曾文胜考上了大学,更是乐得合不拢嘴:“要摆酒席!一定要好好喝一顿。那是我们村里的第一个大学生,以后,我们寨下村一定会有越来越多的孩子考上大学。” 见曾文芳出手那么大方,曾国民大为惊讶:“是你爸让你交给我的吗?你一家人拿出这么多钱不好吧?” “大伯,是我爸让我拿的。你明天可以看着买东西,如果觉得肉多了,也可以买点酒,总之,把这酒席办隆重一些,让村里人都高兴。” 村长见曾文芳如此说,便也不再推托,接下钱,找华婶子一家商量去了。 华婶子并不能当一个家的主,当家作主的是曾文胜的爷爷曾昌良。村长来到曾文胜家时,他们一家人正在商量要不要摆酒席。听说曾国生为了明天的酒席,拿出五十元钱,大家都非常惊讶。 特别是华婶子,她以已度人,觉得肯定是曾文芳想嫁给他家文胜。或许曾国生也有这个意思,所以才肯大出血,拿出这么多钱来庆祝她儿子考上大学。 “呸,你们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我辛辛苦苦养大儿子,供儿子读书,才不会便宜了那个小狐狸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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