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凌雨晨并没有加入议论,沈文芳是谁,她是知道太清楚了,沈文芳有没有来头,有没有本事,是靠什么才能成为一市之长的,她心里也明白得很。 她虽然离开了京都,可是,家里的亲人、以前的同学好友,大多都留在京都,曾文芳这些年做的事,自然有人传到她这里。 当年,沈家人并没有把事做绝,她虽然在里面呆了半年,可是,档案上并没有留下污点。沈家人的意思是,如果她不从军从政,便没有人能查到她在里面呆过半年。在档案里,这半年,她还是在腾飞通讯当副总。可是,如果从军从政,政审方面会比较严格,能不能把这事遮掩过去,他们就难以保证了。 当然,她并没有意愿从军从政,能够如此,她已经很满足了。再说,沈琅不计前嫌,以德报怨,救了她奶奶,她对沈家人很感激。 即使如此,她还是离开了京都,她思虑再三,选择了全国排名老二的s市。 京大的高才生,出国留学两年,又在腾飞通讯做过一年多的副总,这样的资历,让她很快就在一家小公司站稳了脚跟,成为公司的销售总监。两年后,她跳槽到“元盛科技”,这是一家在s市算得上龙头企业的科技公司,如今已是这家大公司的副总,年薪二十万,在这个年代,已经是很不错的待遇了。 五年前,她就嫁了人,丈夫也很不错,家境与她家相当,职位在当年只是一般,在s市市政府团委工作。经过四年不懈努力,如今,她家丈夫已经是s市组织部的一名小组长,据说,从组织部出来的年轻人,如果去别的单位,至少也是副手,如果去县级单位,当个县长也是可以的。 凌雨晨褪去了之前的固执与追求,心胸变得开阔、豁达,她支持丈夫的工作,却不苛求丈夫的成就。在京都见的官多了,经历的事情也多了,她知道,虚幻的、缥缈的外表褪去了,露出来的才是生活的本质,而这也是最重要的东西。 不过,她不参与议论,不等于大家会放过她。公司,除了她之外,还有两位副总,其中一位叫柳燕菲,是柳燕青没有出五服的堂妹。平时经常仗着柳家的背景,颐指气使,在传出柳燕青会成市长的那段时间里,更是摆出一副高不可攀的姿态。 在大家议论得热火朝天,而凌雨晨泡好咖啡的当口,柳燕菲也进来了。她见凌雨晨也在,便不经意地问:“凌副总,您不是京都大学毕业的吗?你应该认识沈市长吧?” 凌雨晨瞥了她一眼,微微笑了笑:“我认识她,她不认识我。” 柳燕菲还在为她堂姐抱不平,语气里也带了些不屑与气愤:“我堂姐可是博士学历,又为s市任劳任怨、工作这么长时间。这上面怎么回事?空降了这么一个花瓶来,这对我们s市有什么好处?你既然认识她,那你说说看,她到底是什么来头?” 凌雨晨摇头:“她是什么来头?我知道的有限,只知道她毕业于南方大学。在南方东湖市政府工作过,后来调入丹琼通讯社,写过好些关于国内外的经济、金融、城市环境的文章,在京都很有名气。 再后来,她被调入丹琼市政府,从秘书科长到副秘书长再到秘书长,一路上升。她会调到s市来,我也很惊讶。” 说起来,凌雨晨听说这事的时候确实有些惊讶,曾文芳的亲人朋友都在京都与南方。如果去南方任职,或者在京都以及京都附近的省市任职,都会轻松得多。而在s市,据凌雨晨所知,沈家这边并没有什么背景与人脉,上面把她放到这里,应该是非常信任她的能力与魄力。 柳燕菲听了,更不屑了:“切,南方大学毕业?那只是全国排名第四的学校,还在南蛮这等偏远城市。我堂姐毕业于s大,又出国留学多年,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也比她要合适得多。” 凌雨晨轻笑一声,不欲辩驳:“也许吧?我们拭目以待就行了。” “可是,我就是不服气、不甘心,凭什么啊,这么不公平。” 柳燕菲脸色特别不好看,大家都可以从她的脸色看出,堂姐不能成为市长,对她的打击很大。 茶水间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