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不是来不及再劝嘛,也是你说的,眼瞅着你姨母要回家了,咱们只好抢时间,只能出此下策啊!” “反正我只当是兄嫂同意的,并不知道是你偷偷把人抱出来的。”!!!!! 桂琴忙把眉毛一竖,色厉内荏道:“嘿,我他娘还里外不是人了!瞅瞅你们,啊,一个一个的,眼皮子恁浅!多好的事,一个少了负担,一个多个儿子,打着灯笼都难找的买卖,还不乐意了?惯的你们!” “我不嫌负担重,我自己生的,我自己吃糠咽菜我也能养!”佳娘顶嘴道。 “你再顶嘴?再顶,我回去就令修坤休了你!” 赵春云至此已经彻底听明白了,她直接看向佳娘,“佳娘,有姑母在此,你不必害怕,孩子只管抱回去。修坤若敢因此事休你,我第一个不答应。”佳娘喜极而泣,“谢谢姑母体谅!就知道求您一定没错的。” 赵修坤也赶紧变态,“姑母放心,侄儿必定不做那妻离子散的事情。” 赵春云微微点头,然后又看向文馨和桂琴,“你们之间都交往了什么财物,一会儿当着众人都列个单子,既然孩子回去了,那东西便仍旧还回我们家里来!” 桂琴闻言不干了,已经吃到嘴里的,如何能吐出来,“赵春云,你个嫁不出去的老姑婆!你吃着赵家的,喝着赵家的,你有什么脸在这里说三道四?” 赵修海怎肯忍下这话,当即冷着脸把话怼了回去,“我姑母养我一场,莫说吃吃喝喝,纵是拿着钱物打水漂,也不容你在此置喙!文馨!马上列单子出来,少一文也不行,不行的话,咱就县衙门里头再见!” 文馨讷讷应了,低着头站到一边。 桂琴急得跳脚,“天老爷诶!这群牲口可气死我了!赵修海你也甭得意!待你将来死了,连个摔盆送终的人都没有,到那时,我看你还得意什么?纵有万贯家财又如何,到时候还不是要归到族里。” 赵修海冷冷一哼,“那便不劳婶子替我费心了!总归您老走在前头!” 桂琴不甘示弱,“那可说不定?黄泉路上无老少,你家个个命短,你也不定能如何?你爹你娘并你妹,哪个活过三十岁了?你今儿还能活蹦乱跳,说不定明就蹬腿走了呢?” 这句话一下子戳到了赵春云赵修海姑侄的心窝子上,赵修海脸色立刻沉了下来。赵春云当即便扑上去要撕烂桂琴的嘴,“这东西也不必还了,我只把你打死算了!这些东西权当我替你买棺材,买一副送一副,顺便把你家老头子也装上。” 提到老头子仨字时,一个一直龟缩在众人后头的干瘦老头子打了个寒噤,连忙把自己缩了又缩。 众人怎能看着两个半百的老婆子打架?赶紧上前将二人分开,只是桂琴的头发已经被薅下一撮来,正在那里数数落落地嚎啕大哭。 赵春云到没受伤,芝麻和小雀儿紧紧跟着,替她挨了几记老拳。 “大壮二壮!一会儿跟上门去,看着他们把财物送回来,少一样便断他们一根手指头,记得,只从赵修垣和赵修堤手上砍。” 大壮二壮赶紧挺了挺胸脯,把话应了。 赵修海口中说的二人正是桂琴的大儿子和小儿子,比起夹在中间的赵修坤,此二人一向得亲娘眷顾,可谓是掏心掏肺。 此番事情一出,这俩兄弟悄悄从老娘那里得了财物,便不肯替自己兄弟声张,装模作样跟着一起找孩子,心底却乐得发一笔财。可见其心术之不正! 赵修垣抬了抬八字眉,揣着袖子小声哼了一句:“瞅把你能的!既然那么能,你倒是生个孩子出来啊!莫不是不能人道的二尾子!哼,还不是要断子绝孙当绝户!” 赵修海闻言便把张芝麻往怀里一拽,“我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有。你倒是先有了,是不是自己的却不一定!另外,我这事不用你操心,横竖十个月后便有娃儿要生,只是到时候满月酒不会再喊你,你馋也没用!” “谁会馋那个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