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走。”香菊伸手便要扶住文馨。 文馨却反手一巴掌掴到了她的脸上,“如今连你也敢欺我,混蛋,全都是混蛋!一个个以下犯上的东西。” 香菊此时当真如油浇火燎一般,左右皆进退不得,张张嘴想如往常那般替自己求情告饶,却因不知道该喊奶奶还是表小姐,最终还是闭了嘴。 赵铁见状上前一步,正色道:“老奴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文馨冷哼。 赵铁却自顾自地说了下去,“您何必非要在此时闹起来?若吵到姑太太休息,咱家老爷必定更加不满。莫不如暂且散了,待俱都心平气和了,再把事情说清楚。” 不得不说,赵铁的话切中了要害。 文馨的脸色逐渐缓和了一些,许久,她才涩声回了一句,“谢谢赵叔提醒。” “老奴惶恐,当不得您一声谢字,本是应当应分罢了。那,您要不就先回去?” 文馨不甘心地咬了咬嘴唇,几息后,这才甩袖离开了。 张芝麻隐约听到外面的动静,在屋里却有些坐立难安,见赵修海进来,看着他欲言又止。 赵修海瞅了她一眼,“不用你开口劝我什么。” 张芝麻一呆,低低地“哦”了一声。 “也别有负罪感,便是没有你,我们终究也得走到这一步。” 张芝麻这才松了一口气,在张春云的床边寻了一个位置,安静如鸡地坐着。 晚间,赵修海寻了赵铁等人细问白天之事,赵铁少不得交代了自己同姑太太之间的话,又提到了赵达及香兰。 赵修海便令人提了香兰来见,想问问她到底同赵春云说了什么。 香兰敢在赵春云面前说这些话,到了赵修海面前却怂了。 毕竟这事口说无凭,若赵修海认真同她计较,她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必定得不了好,就比如文馨毒杀赵修满这事,都已经几年了,有多少证据也差不多湮灭了。 所以直到香兰被拎着跪到赵修海面前时,她仍旧没能想好对策,不知道到底要怎么应对赵修海的问话。 “李福妞?你父亲过了百日了吧?”赵修海瞟了她一眼,淡淡问她。 李福妞?被人叫香兰叫得久了,几乎忘记自己还有这个名字。 父亲?百日?应该早就过了吧?可惜,她过得稀里糊涂,把这事彻底忽略了。 “算来,算来两个多月前便过了。”香兰小声答道。 “嗯。”赵修海捏了捏手里的佛珠,眼里的戾气化去了许多,只是一个女孩子罢了,无依无靠,若错误不大,他愿意积个德。 “说说吧,你到底同姑太太说了什么,竟然引得她大病一场。” 赵修海低沉的嗓音传来,香兰心里越发惴惴不安。 实话实说还是蒙混过关? 赵修海见她眼神左右打转,显然是心里有所权衡,尚未打定主意。 赵修海没耐心等她选出最优方案,索性直接出口提醒,“接下来你所说的话,你最好确保每个字都是真实的。若有半点掺假,带来的结果怕是你不会想看到的。” 香兰浑身一抖,眼前这个男人,虽然日日握着佛珠,却并不是个佛爷,真要发起狠来,也是个能令山河变色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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