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娘们儿的心思就是复杂!再说了,这算什么要紧事?您老也莫怪我不知道,小子可是要做大事的人。”小青子无语。 李妈妈生气,“小事你都做不来,谈什么做大事,我跟你说,有时候越是这种细微之处,越能决定成败。诶,你个兔崽子跑什么?” 屋内,张芝麻手里摆弄着九连环,赵修海拿眼一瞅,见她解的有模有样,已经再解第四环。 “你以前玩过?” 张芝麻抬头一笑,“我们村里有个李大户,他家的闺女玩过这个,我从旁也看过几次。” “解的不错啊,并不像个新手。” “没办法,谁叫咱天资聪颖呢?” 天资聪颖的张芝麻头也不抬地拨弄着手里的东西,赵修海颇有种拿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 “行了,别玩了。”赵修海一把夺了九连环丢到一边。 “哎哎哎?你怎么给拿走了?刚才不是说要给我解闷吗?” 张芝麻玩地正得趣,冷不防被夺去,气得直拿拳头砸赵修海的后背。 赵修海也不恼,把她推在圈椅坐好,“有我在呢,我给你解闷不好吗?” 张芝麻只好勉为其难,“好吧!反正我又没得选。”顿了顿,“刚才你不是说有事和我说,那你说吧。” 赵修海坐到自己的位置上,略微肃整了容颜。 “我知道你约莫不想听,但我还是想和你说说我跟文馨的事情。” 张芝麻撅噘嘴,“我只想听你的。” 赵修海无奈,只好对她宠溺地一笑,“好吧,那我就从我小时候说起。” 张芝麻连忙托着腮,摆出一副认真听的样子。 “我五岁时父亲去世,六岁时母亲去世,那时候我已经知事,但妹妹才开始蹒跚学步。当年多赖姑母一力护持,我二人方能平安长大。” 张芝麻不禁肃然起敬,“可见当年姑太太几多辛苦。” “没错,你看我现在长得高大魁梧,其实小时候体弱多病,同根豆芽菜差不多,令姑母费了不少心思。” “高笼鹅这人你有印象吧,平日里总喊我赵二哥,我上边并无亲兄,你道他为何如此唤我?” 张芝麻赶紧摇摇头。 “因他刚出生时,身量极小,他家里怕养不活,遂听了算命先生之言,特意找了寺庙里一株马兰花认了干娘。而那日,姑母也恰好带我去认干亲。我和高笼鹅及当时城南朱家的小子遂一道成了干兄弟。可惜朱家小子到底命短,没出几日就夭折了,我和高笼鹅到越长越壮实。后面也都算顺遂。” 张芝麻眨眨眼,“那这到底算是灵验还是不灵验啊?” “子不语怪力乱神。我说这个,只是告诉你当年我体质差到何种程度——折腾得姑母只能寻求这种怪异办法了。其实,按我自己来说,我体质的改变多赖后面学了几年拳法,不然没准到现在仍旧是个病秧子。” 张芝麻的关注点却有些不同,“那你这干娘如今还供奉吗?” 赵修海脸红了,不好意思地干咳了几声,“姑母约莫是每年都会去庙里拜拜它吧!一应蔬果供品每次都带的足足的。” 张芝麻抿嘴一乐,“那下次我也去。” 赵修海嗤笑,“怎么?难不成你也要认个干娘?可惜为时已晚,如今它老人家只肯拿你当干儿媳妇看。” 想到高笼鹅亦是那株马兰花的干儿子,赵修海忙不迭又添补了一句,“是二儿媳妇。” “后来呢?你到十几岁上又怎样了?” “十几岁上?大体也就三件事吧,枯燥的很:学武、学孔孟之道、学着做生意。待我到了十六岁上,便不再专门花时间去武馆了;十七岁时,我考中了秀才;十八岁时,生意上开始有了赚头。” “然后呢?” “然后”,赵修海喉结一动,“十九岁上生意遭人算计打压,有一日同人有了争斗,文馨替我挨了一刀,正中小腹,大夫道她没了生孩子的可能。我为了偿还这份恩情,便主动提了婚事。也正因为这件事,这些年对她诸多忍让与迁就。” “哦。” “其实文馨若不是家道中落,她当年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