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莫测。 “不过——”处尘长老拖长了尾音,“你若是在入门考试中表现出色,便能参加今年的进阶礼。进阶礼自来是由本门宗主主持,届时你便能见到啦。犯甚么愣,还不走快些!” 少年双眼一亮,大声应道:“是,长老!”撩起腿就往前跑去,已然忘了脚下便是万丈深渊,很快跑到吊桥的尽头,一转身朝处尘长老挥手,“长老快些,快些!” 处尘长老眯眼一笑,他家小九儿了不得啊。放眼东陆,想见她一面的,又何止眼前这一个少年,每年又有多少少年是因为她才争前恐后要入容氏门。他家小九儿,只用了叁拾年,便将几乎被灭族的容氏重振旗鼓,重现繁盛,让龙未山登上了从未到过的高峰,傲视群雄。他就知道,他家小九儿天生就是个做大事的料。 处尘长老面带微笑,一步一摇悠悠然向明昭走去。 明昭暗暗着急,暗自叹了口气,这下怎的轮到这位长老不急了…… “见宗主”这三个字就像悬在明昭头顶的一把剑,鞭策着他日夜苦学。三个月之后,他不仅通过了入门考试,还拿了魁首。 第二日,便是进阶礼。明昭激动得一宿没睡,天微亮便来到了朝露台。他到的时候,朝露台上已经有不少的弟子在等候着了,粗粗看了一眼,都是与他一样穿黄衫的。 大家都是热血少年,想见宗主的心也是一样迫切,早早赶来不过是为了占一个靠前的位置,好将宗主看得清楚些。这些少年干等着实属无聊,便三三两两攀谈了起来。明昭也被搭讪了,是个胖乎乎的少年,虽然比他年幼,懂得却比他多多了。明昭不爱说话,但小胖子说的内容却是他感兴趣的,便当了个安静有礼的听众。 随着天渐渐放明,来到朝露台的人也越来越多。着黄衫的,着紫衫的,还有很多着赤衫的。过了不久,又陆续有着其他颜色服饰的修士登上了朝露台。明昭初来乍到,甚么都不懂,小胖子便耐心地为他介绍起来。 “那些穿紫衫的都是本族高阶禅修,穿红衣裳的都是杀修。” “禅修厉害还是杀修厉害?”明昭问道。 “这……”小胖子挠了挠头,“说不好,各有各的厉害。禅修主禅助,杀修主杀戮,两者分工不同。在禅助之道,禅修最厉害;在杀戮之道,当然是杀修最厉害。其实,说白了,端看你喜欢优雅还是喜欢威武。” “我喜欢威武,我觉得杀修更厉害。” “哈哈哈哈,好巧,我也喜欢杀修。不过,杀修放在从前,可是被禁止修习的。若非现任宗主大人,只怕早就失传了,哪还会有现如今与禅修平分秋色的一日。” “宗主大人真厉害。”明昭发自内心道,踮起脚尖翘首顾盼,满场皆是人,也不知道哪一个是宗主,盯着汉白玉台上站着的一位貌美的红裳女修士瞧。听说,宗主大人也很美。 “那是令怡师叔,现如今本门修为最高的杀修。”小胖子道。 “哦。”明昭应道,又往容令怡旁边看过去。一身白袍的那个白胡子老头儿是处尘长老,处尘长老身边还站着一位紫衣女子,竟比令怡师叔还要美上几分,且看上去十分舒服。明昭从未见过这样的美人,竟一下子看得呆了。 “那是大师伯,宗主大人的堂姐。”小胖子推推他,“别找了,宗主大人还没到呢!” “哦。” “你看,东陆有头有脸的家族头领全来了,我龙未山可真有面子。”小胖子兴奋地指指远处,“那是星沙山的晏宗主父女,晏宗主可是我们宗主大人的嫡亲娘舅,晏宗主之女晏侬也是了不得的矢修。”又指着一处道,“那是昆仑山的褚玄商褚宗主,自己人。” “甚么自己人?”明昭看向褚玄商,见他长相英俊潇洒,一袭玄色法修袍,正端着酒杯独酌。 “昆仑山与龙未山早已缔结同盟,当然是自己人。而且呀——”小胖子凑近一些,神秘兮兮道,“咱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