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誉非在床上躺了一会,感觉到浑身肌肉都有点松软,想到自己从去年秋天开始,就基本没有再参与任何极限游戏了,健身倒是一直没有停下来,但次数也非常少。 想到这里,霍誉非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在浴室的镜子面前撩起顾骋给他换上的睡衣,研究了一下自己的腹肌。好像是觉得看不大清楚,他干脆解开两颗扣子,反手把印着小兔子的睡衣从头上脱了下去,光着上身站在了镜子前面。 表情特别的无辜。 因为从脖子到锁骨、再到胸口,布满深浅不一的连绵红色。 这是被……当成胡萝卜啃了吗? 还、还挺有艺术感的。 放在客厅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霍誉非也没有穿衣服,光着上身走出来,拿起手机看了看,是林海源的,今天早上上课没有看到他,就打电话来关心一下舍友。 听到霍誉非才刚刚从床上爬起来,林海源开玩笑,问他是不是春宵苦短,直接不想来上课了。 霍誉非一边溜进厨房找吃的,一边说是啊。 林海源一顿,马上反应过来:“你真的谈恋爱了?” 霍誉非一边往嘴里放牛肉,一边“嗯”了一声。 就听见林海源在电话里嘀嘀咕咕“也没见你和哪个女生走得比较近啊”,隐隐约约听见杨小东的声音,对林海源说了几句话,就把电话要了过来。 “誉非,”杨小东说,“辅导员说让你最近两天去找一下他,好像是你的学籍还是档案有什么手续要办。对了,是不是这学期结束,你也要回英国那边了?” 霍誉非动作一顿:“是的呀。” “哎,那也只有一个多月了嘛。”杨小东说着有点伤感,“这两天不在学校?等你回来了给个电话,哥几个儿聚一聚。” 霍誉非立刻就答应了。 放下手机之后,想想马上就给辅导员回了电话,问清楚是什么事。 果然还是一些学籍资料的问题。按照他参加的这个交流项目,六月底就正式结束,学校要为他写评估报告和推荐信,需要他配合准备一些材料,这些东西都要在七月底之前归档,寄往英国那边。 是了,还有这件事要处理。 霍誉非在家里吃完早午饭就赶往了学校。 等事情办完,发了一条消息:“宝贝在干什么?” 马上就收到回复:“在上课。”很快又是一条:“你呢?” 他们其实很少聊消息,霍誉非干脆除了打电话之外都不怎么玩手机,顾骋自己倒是挺喜欢玩的,有时候还会试着写一写代码。但以霍誉非的了解,顾骋肯定不会在上课的时候玩,因为不想打扰到对方,就简单的说:“办点事。” 等到下课时间到,才给对方打电话。 顾骋好像挺忙的,问了下霍誉非现在在哪,就说让他先找一个凉快的地方等等自己。这时候已经五月多,中午的太阳出来的时候,会有一点晒。 霍誉非问了他在哪间教室,说:“我来找你啊。” 教室里其他同学都已经离开了,只有顾骋、刘赟,以及另外六七个女生。顾骋站在第一排桌子前,弯腰在本子上写着什么,不时抬头对他们说几句话,确认其他人理解了自己的意思,就点点头,在本子上继续写东西。 这本来应该是特别和谐的校园画面,然而一配上顾骋锃亮的脑袋……霍誉非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 教室里几个人都回头看过来,刘赟还挺热情的,打招呼:“霍誉非,找顾骋啊。” 霍誉非点点头,站在门口没有动。 顾骋放下笔,匆匆跑到教室后面,小声跟他说:“你等我一会,我跟组员分一下任务。” “好啊,”霍誉非点点头,也学着他压低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