铐太过显眼,这便是一个举手投足间就能让人倾倒的女人。 楼道里的骚乱与她无关、众人的惊愕与她无关,她就这么款款走过,高跟鞋“哒、哒、哒”地响,所到之处所有人退避三舍。 连连看跟在后面心里急得慌,又不敢越过深红去。在他看来深红如此高调,深怕别人不知道她在这里似的,也幸亏这里都是无道的人,没有旁人发现她。 如果被发现了,那他们无道都完了。 不,不对,深红根本不在乎他们的死活! 都到这份上了,连连看哪还看不出深红的态度。他们想借深红的刀,可没想到对方也根本没把他们当回事,偏偏连连看还没办法这时候跟她翻脸。 一是打不过,二是他们既然上了贼船了,这时候下来,两边不讨好,纯粹作死。 仅存的理智让连连看稳住了心神,他不敢去想怎么二十四小时时限才过去四分之一,无道就走到了这么危险的境地,只能急声催促:“马上撤离,都不要待在一块儿了,散开!” 无道的人今天一直在奔波,又被孟于飞这疯狗咬了,好不容易把他打死,此刻听到连连看这么焦急的命令,哪里还敢多留? 只是转瞬间,楼里的人散了七七八八。 深红不禁回头看了一眼连连看,思忖着这人也不算笨得出奇,便冲他招了招手。 连连看一见她招手就觉腿软,但还是硬着头皮上前,并在心里不断腹诽佩佩二人,他娘的怎么还不回来。 “帮我找个人。”深红道。 “谁?”连连看深怕她提起活尸的事情。 “你知道一个光头的小姑娘吗?前段时间一直跟江河在一起的。”深红说着,余光瞥向江河,唇边还带着笑,“把她给我找回来吧,毕竟是个小姑娘,一个人在外面,我不放心。” 闻言,江河面色微沉。 深红是故意当着他的面提起郑莺莺的,她在威胁他,为了命匣。这是软的不行来硬的了。 等连连看离开,江河沉声道:“我说过了,命匣已经不在我手上,更不会在郑莺莺手上。她只是个差点死在牢里的小姑娘,我已经让她离开了,她不会再回来。” 深红:“是吗,可能我只是觉得她比较投缘。” 江河:“深红,她只是我一时心软救的人,你一定要把无辜者再牵连进来吗?” 深红:“可你救了她啊,她这条命不就是你的了么?而且我只是想见见她,你如果不在意,为什么那么紧张?” 江河沉默,良久,忽然问:“你知道我为什么救她?” 深红笑问:“为什么?” “因为她像你。” 简短的五个字,让深红的笑容缓慢凝固。她像是还在笑着,却又像被触动了回忆,眸中情绪纷杂,不可探究。 她知道,江河说的这个“你”,不会是现在的她,而是曾经。 “真的吗?”深红眨了眨眼。 “信不信在你。”江河说着,径自向前走去。 深红看着他的背影,半边身子被阴影笼罩,脸上笑容褪去,晦暗莫名。他们两个人的话,真真假假,反复试探,信任脆弱得像玻璃,一击即碎。 可玻璃做的东西本身又很美,深红钟爱这样脆弱又美丽的东西。 再说连连看,马不停蹄地把深红的命令吩咐下去,又安排了信任的人去打探佩佩等人的消息。无道有自己的消息网,永夜城也不止k这么一个情报贩子,想要得到一些消息,还是不难的。 很快,接二连三的消息反馈到了他的手上。 连连看气到要吐血,没吐出来,差点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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