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 绍府尹的脑袋转得快,听蒋慕渊一说,霎时间明白过来,赶忙催道:“赶紧去打听。” 衙役一溜烟跑了。 绍府尹看向蒋慕渊,道:“小公爷的意思是,这全是安排好的戏本?” 蒋慕渊的心沉甸甸的:“我倒宁愿是我多心猜错了。” 东街在城北,落叶胡同走到东街,路程不短,而沿途上不说多的,大小四五家典当行、金银铺,老妪为何略过这些,独独走到了东街上? 以老妪的表现来看,她不是什么胆大的人,她在东城门附近住得久了,对东城的铺子会更加放心。 若说她想暗悄悄的,不叫身边的人发现,因而舍近求远,那她该找小铺面,而不是她出现的东街上数一数二的金银铺子。 无论从哪个角度思量,老妪的行为都说不通。 那就只有一个答案,她就是冲着东街上最大的铺子去的,东街离府衙近,铺子的东家们都知道最新的消息,银锞子一拿出来就会被认出来。 而东街也最热闹,老妪和衙役无论说什么做什么,转瞬间就会传开。 这样,也附和蒋慕渊与顾云齐猜测的,对方就是想要闹得满城风雨。 想来,此刻东街上,那白家遗孀小妇人悬梁被救下的事儿,也已经传开了。 绍府尹紧紧抿着唇,那贼人忙乎了两个晚上,这点儿动静肯定是不能叫对方满足的,接下去 沿着这条思路往下一琢磨,绍府尹倒吸了一口寒气,他的面上写满了迟疑,在说与不说之间来来回回纠结了许久,终是心一横,压着声音道:“小公爷,我有一种极其不好的预感。” 蒋慕渊也想到了,抬手拍了拍绍府尹的肩膀,道:“明日一早,你等着忙吧。” 绍府尹苦哈哈的:“许是后日?” 明天或是后天,其实并没有什么区别。 偌大的京城,对方想要弄出点事情来,根本看不住的。 蒋慕渊走出府衙,示意听风跟上来,低声问道:“五爷什么时候抵京?” 听风忙道:“最多再一两日。” 蒋慕渊颔首,重新走回了素香楼,在雅间里坐下,开着窗子听底下动静。 果不其然,此处进展与预想中的相同,大堂里在议论落叶胡同的状况。 不止是那小妇人,还有其他穷苦百姓的事儿,十分凄苦。 明明都在京中住着,也晓得城中有生活不易之人,但听的说的都激动万分,仿佛是头一次知道落叶胡同的贫苦一般。 “也不晓得朝廷那么多银子都用到哪里去了?”有人质疑。 “修养心宫去了呀。”有人道 如此对话之后,矛盾立刻转变。 第260章 张冠李戴 那贼人是侠盗,劫富济贫,苦难百姓好不容易得了帮助,却顷刻间又被朝廷收走了,是朝廷没有安置好这些百姓。 说到底,若是圣上没有建养心宫,上天又怎么会让北一、北二起火?青龙偃月刀怎么会砸下来?偃月刀不倒,白家那男人不会死,今日也不会有孤儿寡母活不下去要自杀了。 还有两湖的洪灾,说决堤就决堤。 客人们都用了一点儿小酒,各个慷慨激昂,说道完了官府,又把虞贵妃拎出来责备了一番。 东家头痛得要命,不敢再叫人胡乱说下去了,催着唱曲儿的姑娘登台,随便唱上一段,先把情况稳住。 江南小调婉转,蒋慕渊却不再听了,起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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