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宫中规矩那样多,我学了这一两日,都恨不得来求太太和父亲,我能不能不要进宫了。”薛瓷摸了摸自己这几日练习礼仪而有些僵硬的胳膊,“大姐姐进宫了那么多年也就只是当了个昭容,可见宫中并非是外人想象中那样好吧?” 裴氏笑了笑,道:“这话倒是没说错,宫中的确是艰难——须知宫中正经的主子也不过就是两个,太后和圣上,就算是皇后也不能随心所欲,更不用说其他的所谓妃嫔才人等等了。” 薛瓷道:“所以方才听着绿桑姐姐说了那么多,我心中是难以认同的。” 裴氏笑道:“也不用去认同,且当笑话听了吧!这年底事情多,你又在学这些规矩礼仪,就当是放松一二,不用那么紧绷。” 两人正说着话,薛春回从外面进来了。他风尘仆仆,仿佛是极为匆忙。看到薛瓷也在,他示意她不用行礼,然后向裴氏道:“我命人去探听了下阿璎在宫里面的事情。” 裴氏见他语气这样低沉,面上也紧张了几分:“阿璎在宫里是不太好吗?” 薛瓷起了身,道:“太太,我想起来还有一些事情没做,这会儿便先退下了吧!” 薛春回看了一眼薛瓷,道:“你留下来听,等你进宫了,有些话你要说给你大姐姐知道。” 薛瓷愣了一下,下意识看向了裴氏。 裴氏点了点头,也让她坐下:“既然你要进宫去陪太后,有些事情当然要知道了。” 薛春回在椅子上坐下,便说起了宫中的事情。 . 事情说起来也简单,和薛璎当初一起进宫的还有一个是辅国大将军的女儿徐氏,徐氏进宫也是封了才人,这位徐才人长袖善舞,相貌也好,在宫中升迁很快,这五年过去,徐才人已经封了妃,乃是宫中的丽妃。 中间是如何升迁的并不重要,丽妃现在是怎样的光鲜也不重要,重要的是薛璎看到的那些——徐将军是如何为自己的女儿铺平了后宫坦途,是如何买通了后宫的关系,是如何让自己的女儿一路从才人变成了妃子。 这是薛璎所耿耿于怀的地方——她一边觉得自己家中并没有帮到自己,一边又觉得自己已经被家里放弃,大约最后还生出了几分因为自己没能像丽妃那样一飞冲天,所以才被放弃这样的想法,最后便是那日在长乐殿的偏殿所见到的情形了。 . 薛春回说得十分简单,裴氏听得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后只长叹了一声,没有说话。 “你进宫去,若能见到你大姐姐,便让她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都收起来。”薛春回对薛瓷这样说道,“咱们家并不需要卖女求荣,她在宫里平平安安就行了,根本不需要出什么风头。她须得认清楚我们卫国公府是什么情形,那徐家又是什么情形。我现在还能手握重兵北上打仗,徐家老弱病残,连个能撑门户的男人都没有了,这有什么好相提并论的?” 裴氏脸色灰败,好半晌才道:“我竟不知道她怎么就会生出这样的想法呢?进宫之前,我也是好好叮嘱过的——哪怕她现在还是才人,只要平安在宫里面……”后面的话她几乎说不下去,眼泪便大滴大滴往外涌。 薛春回也是一叹,递了帕子给裴氏,道:“在宫里面生出这样的想法也不稀奇……那不就是个吃人的地方么?”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自己越来越短小了……明天一定一定一定一定要粗长起来!握拳…… ☆、有心人 因薛璎的事情,裴氏心情郁郁,精神不振,胃口也不好,没几日就病在床上起不来身。 薛春回一边让人请了太医来,一边又让薛瓷多多和裴氏说话,因年后就要向北边用兵,他此刻是不得闲的,哪怕是有心在家中来开导裴氏,也只是有心无力。 太医来看了几次,只说是心中郁结,开了疏散的方子,只说让裴氏心情愉快就可以了。 裴氏自己也知道病因,只是这不高兴的事情,哪里又是那么容易就放到一边去,然后开开心心起来?别的事情也就罢了,还能自己说服自己说不重要,薛璎是她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