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自然也不得入内。 曲溪青:“......” 睦野看出他想骂人,便制止道:“你在这等候片刻,我很快就出来。” 曲溪青:“可是——” 睦野往他的肩膀轻轻一拍,曲溪青被农夫这个举动安慰到,朝那威猛强壮的村民一哼,也不多计较了。 醴水果然取得很快,离开时,曲溪青趁着夜色看不清瞪了看守人几眼,扭头问道:“我真的很像女人吗?” 睦野道:“不像。”至少他第一眼就没把曲溪青当成女子。 农夫诚实的回答讨了曲溪青的欢心,四周晦暗,睦野又挑着两桶水,担心对方踢到石头,他不由关心,道:“走慢些吧,大娘说了你要当心。” 睦野低应一声,曲溪青不喜沉寂的气氛,他又问:“大娘今日说我是你的夫郎,作何意思?”其实他隐隐明白那是什么意思,可他突然想听睦野的想法。 睦野沈默以对,他又问了一遍。 “木头,你为何不说话。” “你不愿意我当你的夫郎?” “那倘若我愿意当你的夫郎呢?木头,你倒是说句话呀——” 静默许久的睦野突然开口,他道:“莫要再胡说了。”只是脚下的步子却有些乱,又或许,心亦然。 第12章 叫你哥 自关于夫郎的交谈过后,睦野变得比平时更沉默,曲溪青问他十句也不作答,成日寡着一张脸埋头苦干。 起初李三娘有意无意地撮合两人时,睦野还解释,后来发觉他越解释他娘就愈发起劲,睦野干脆也不多作解释了。李三娘提起,他就换个地方独自闷头干活,留下曲溪青和李三娘面面相觑。 这般情况持续好些天,睦野沉下脸时非常能震慑人,也因此让曲溪青和李三娘都不敢怎么说话了。 睦野默不作声避开他,令曲溪青担心自己被赶走。他只得按捺起不安的心,悄悄观察睦野,一边配合对方不吭声,一边暗想如何扭转这样的局面。 日子一天天过去,曲溪青竟然也赖一天是一天,眼看就要到春耕的时节了。 春种秋收是村里每年最忙碌的两个时节,虽然大部分的村民并不单独依靠农田产量获取收入,但他们每年的食粮几乎都依靠自产,因此忙起来也是脚不沾地。 毕竟一年的稻粮有了着落,这意味他们又省下一笔钱。 睦野早上出门不再背着竹篓往山上跑,他赶往农田中忙碌。 春意盎然,枝头冒出簇簇嫩芽枝叶。早时出门还飘着细雨,淡淡的薄雾浮动在水面。晌午过后天就放了晴,薄雾化开,成群的鸭子在河面嘎嘎游过,日头虽被遮住大半,蒙蒙的光线透过层层叠叠的云,漏出来的一束横过整片天幕,恍然若梦。 厚重的冬袄褪了,家家户户壮年的男人身着中短布衫陆续下田松地,女人们在河岸的另一头赶鸭放牛,有些孩童虽还年幼,却也知体恤长辈,在一旁垫高了脚搭一手。 曲溪青远远望着其他村民下田一派欢乐融融的景象,再往睦家的田亩方向探头望去,睦野正背对他拉牛犁田,跟其他村户的农夫比起来,更显形单影只,萧瑟孤独。 向来散漫的他心头一滞,仿佛有无形的东西在他心里拉扯。 曲溪青犹豫不过片刻,在被讨农夫嫌和看不得农夫形单影只的样子,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前者。他想过去招睦野说话又或许搭把手,步子还未跨出两步,凤眼倏地瞪大,眼睁睁地看着一个陌生的粉衣女子挎上一个竹篮走近睦野。 从那女子的发饰看,还未出嫁。 这男未娶女未嫁的站一块,曲溪青心中酸苦难忍,他厚着脸皮使尽各种撩拨手段那木头都不愿搭理他一句话,结果来了一个不认识的人,说话就说话,站这么近做甚么,村里不是有句话叫做男女之防么。 待曲溪青走近田垄,田里不少村民都将目光放在他身上,或惊艳,或痴迷,涌起一片骚动,很快也引来了睦野的回头注目。 早些天村里就传了睦野家有个好看的姑娘,后边又辟谣说是个男的,大抵是远方亲戚一类。若不是开春忙碌,那好奇的村民也想去睦家看个究竟。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倘若曲溪青是个女子,村民的目光不会这般肆意放纵,毕竟男女之防还摆在那,任他怎么美也不能专门登门探究。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