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一拍大腿,“这事我也听说了,说他是花楼里的人,还是个男的,指不定那后门早就被人走烂了,哈哈。” “这么一说,睦郎家不也有个青衣‘美人’嘛,你说他们会不会是兄弟——” “嘘,你别胡说,睦郎为人不错,你这闲言碎语万一落到他耳边可怎么解释。” “哎,我就随便说说嘛,你——睦兄,你怎地过来了,我方才.....就是胡说的,你莫要往心里去。” 睦野提上农具沈默地离开了,村民的话他一字不落地听在心里。 花楼、青衣男子、美若仙人...... 那日曲溪青跑开后他在山中里里外外找了几圈都不见人,如今又听到这样的流言,睦野没法在村里被动地等曲溪青自己出现了。 无论曲溪青是不是他们口中所指的人,他都得去城里看看。花楼是个什么样的地方,莫非他真的去了那里?可无论他在哪待也绝不能待在花楼。 睦野不敢多想,他匆忙回屋喂好黑贝又拿出一袋钱,家中没有马车,他跟村内有马车的村民租了马,一路往岳城的方向赶去。 他的把曲溪青找回来。 金裕楼内。 曲溪青散漫的靠在椅子上吃东西,他有一下没一下的饮着清甜的梨花酒,一抬眼迎上付文庭透着痴迷的目光,不由勾起唇角,慵懒笑道:“我很好看?” 付文庭连忙点头,又担心自己失礼,说道:“那日楼内的事让曲公子见笑了,在下非常感谢公子的一番话,那一番话令小生幡然醒悟,感情的事从来就强求不得,强扭的瓜不甜,我——” 曲溪青摆手,他对这种事提不起丝毫兴趣。杯中的酒见底,梨花酒虽然不醉人,可他一连喝上不少,白皙的脸庞染了一层淡淡的粉色,跟抹了胭脂似的,他道:“我吃饱了,要回去睡觉。” 天色的确不早了,付文庭担心自己再挽留会给曲溪青留下不好的印象,便道:“那在下送公子回去,只是......” 付文庭犹豫片刻,又道:“我看公子不像是那花楼中的人,何苦留在那种地方?若是有什么苦衷,不妨跟在下一说,我付文庭虽没什么大本事,可区区一个花楼也奈何不得我。” 没等付文庭说完,曲溪青已经转身走到楼阶,压根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出了金裕楼,才发现外头飘起了雨。雨势有些大,车夫在楼内避雨,见到曲溪青出来,便迎上去,打开一把油纸伞,道:“公子要回去了吗?” 曲溪青鞠起一把雨水,慵懒道:“送我回去。” 后面的付文庭追上来,他见车夫带了伞,不禁有些失落,失落片刻很快打起精神紧跟在曲溪青身后。 曲溪青入了车厢,车夫将马车平稳驾驶。付文庭一手打伞,一手牵着马绳骑马跟在后头。 车夫回头望了一眼,道:“公子,那付少爷还在后头跟着。” 卧在软塌上昏昏欲睡的曲溪青捂起耳朵不理会,直到回了花楼,提前等候在那的衙差上前把付文庭押回去。 曲溪青才踏入花楼,里头便传来一阵吵嚷。这时候才入夜,客人还未如此提早过来,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隔着珠帘,只听老鸨道:“我们这里没有人叫曲溪青,你这莽夫再不走我就让人把你给撵出去了!” 沉厚的嗓音说道:“他不出来我就不走。” 曲溪青眉梢扬起,没想到那木头居然能寻到这里找他?他是如何知道自己在这里的? 老鸨一怒,手一挥,“来人,把这莽夫给我打一顿再丢出去!” 听到他们要打睦野,曲溪青连忙掀开珠帘,“动什么手!” 睦野猛地回头,黑黝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他,“你果然在这里。” 曲溪青轻哼,他可没忘记这人冤枉了他,反问:“我在这怎么了,碍着你了?”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