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用的是花楼中那些极为下作手段。 那许莺也是瞎了眼命苦,她死时的样子极为凄惨不堪,浑身光裸青紫,血迹斑斑,前身后背都是被鞭子虐打过的痕迹,身下那处更被折磨得惨不忍睹。 许莺的尸首已经被搬出来用布遮盖,村长让人将葛三压制住捆绑起来,义愤填膺的村民纷纷提议把葛三打死淹死,有人则认为报官妥当,听到要报官,另一头的村民立刻扬声反驳。 正所谓山高皇帝远,宝泉村地处较为偏远,官衙鲜少管辖这带地方。那些差吏除了每年收税时来得勤快,其余时候约莫是不闻不问,大多数村民也习惯出了事不报官,实在解决不了,就找村里地位声望高的人出面衡量如何处置,而村长便是首要的人选。 如今村子闹出人命,只怕他们不亲自将许莺的尸体和葛三人带去城内,城里怕是不会派人过来处理的。且城内的差吏时常说一套做一套,去年差吏就违背了下达的指令,多收取了他们的税钱,村民知道真相后拒交多出的钱,那些差吏一火,村民们还平白无故地招来一顿毒打,因而大部分村民都提议私自处置葛三,不能交给官府。 曲溪青听闻此事,霎时怒从心起。 他拨开成群的村民往里头走去,睦野见状,担心他出事,只得将木推车放好,也跟了进去。 被村民压制捆绑住的葛三已经状若癫狂,他趴在地上面目狰狞的狂笑,距离他不远的地上,白布之下放的正是被遮盖起来的许莺。 曲溪青径直过去趁村民没反应过来将白布掀开一小角,睦野疾步过来将他拉起来时,他面色已是一片惨白。 村长对曲溪青的行为感到疑惑,睦野忙把他遮在身后挡着,道:“他这两天不舒服,我带他回去。” 回到屋舍,曲溪青整个人都魂不守舍,心底仿佛有一块大石头沉甸甸的压着。 许莺凄惨的死状在他脑海内挥之不去,她的死,对他造成不小的打击。 这个在他眼中和李三娘相似让他心生怜意的女子,竟然被葛三用如此下作的手段残忍害死了。 眼前不受控制地浮现出那天许莺充满惊慌恐惧的眼神,接着又是他方才看到的尸首,曲溪青趴在院子内的石桌上,神色难过恍然,不知那天他教训葛三的事到底是帮了她还是害了她。 树上的杏花簌簌落下,沾得曲溪青发上都是。 睦野从灶屋出来,吃饱喝足的黑贝从他旁边蹿跑到曲溪青腿边撒欢,它撞了几下曲溪青,见他没同往常一样揉它的狗脑袋,便不甘寂寞地伸出狗爪子搭上石桌,黑溜溜的眼睛盯着发愣的曲溪青呜呜叫嚷。 睦野过去把黑贝拨开,伸手取下落在曲溪青发上的杏花。他想和曲溪青说说话,却发觉自己从未在正常的情形下主动唤过他的名字,睦野嘴巴嗫动,也不知如何开口。 曲溪青愣愣地抬起头看他,眉宇伤感,“木头,我心里很难过。”他捂着心口的位置,“这儿沉沉的,好像有石头压着,我不舒服。” 睦野便问:“是许莺的事?”他又道,“人死不能复生,葛三那种畜生不如的行为令人唾弃,大家都没能预料他会丧心至此,将自己的妻子都残忍害死。” 曲溪青垂下眼睫,神色忧伤,午饭过后依然不言不语。 这一天不在常态下的曲溪青让睦野分外关注他的情况,直到入夜,睦野等曲溪青睡熟后才熄灭油灯躺下。 一室安寂,曲溪青一直闭目装睡,直到睦野的呼吸平缓,他在黑暗中睁开眼,朝睦野的方向望了一会儿,化回蛇形。 青蛇沿着窗缝爬出屋外,许莺的死如石头般重重压在他心里,他想了一天,只觉得无论如何都不能放过葛三。 葛三被关押在村里专门拿去审讯的地方,门外有几个人把守,青蛇顺利的爬进屋内。 室内留了一盏昏暗的油灯,这地方除了一张桌子什么都没有,青蛇一眼就看到靠在墙沿睡着的葛三。 青蛇冷漠的吐出蛇信子,为什么他害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