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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节


它拂去沾在毛上的尘土,“谁让你爬进床底伤心的,你看你脏兮兮的。你伤心吧,不想说我不逼迫你说出来,我也给你地方待着,可若下次你再将自己折腾成这样,我就不抱你了啊。”

    狐狸一听,忙抖开狐毛上的尘土,全身蓬松得跟个团子似的。它舍不得小青又软又香的怀抱,尤其在它失意的时候,被小青抱着是它唯一的安慰了。

    玉狐用爪子抱紧曲溪青的手臂,“对不起小青,这段时间是我不好,我也不想的,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它说着说着眼泪便有冒出来的预兆。

    曲溪青给它顺毛,短叹,“你看你冬天也不爱睡觉了。”手指探到狐狸眼睛下抹了抹,佯装嫌弃,“还爱哭,你这双狐狸眼是用来笑不是用来哭的。”

    玉狐闷闷低头,将泪全憋了回去。它把大尾巴卷在曲溪青的手臂上,曲溪青怕冷,自然也不客气,爱不释手的揉着尾巴,“跟个小暖炉似的,这尾巴卷在手上暖手最舒服。”

    玉狐听到他这话一怔,曲溪青扣起食指往它额头一弹,拿起搁在桌上的红枣糕,掰了一些送到玉狐嘴边,逗弄道:“吃吧,你最爱吃的。”

    玉狐呆呆地咬了一口,下一刻,曲溪青的手臂传来一阵湿热。狐狸好不容易憋回去的泪水又跟雨水似的淅淅沥沥落到他手上。

    真是多愁善感的小狐狸,曲溪青哭笑不得,掏出帕子给它擦泪,“吃个枣糕也哭成这般,呆狐狸,你到底是怎么了。”

    玉狐抱着曲溪青哼哼唧唧的,就是不说话,等它哭够了,抬起肿成两道缝的眼睛,恰好看见睦野进来。

    睦野手上正拿的给狐狸换的药,它身上的伤口开始结痂长肉,特别痒,每每它想伸出舌头舔一舔,睦野总会突然出现在它面前,目光沉沉地看着它,弄得玉狐如今一看到睦野便心生阴影。

    睦野揭开玉狐身上的麻布,曲溪青问:“它的伤如何了?”

    睦野道:“这药最后抹一次,之后就不用上药了,麻布可以解开,只是它要保持身体的清洁,不能让尘土沾染到伤疤。”

    曲溪青捉着玉狐的大尾巴揉捏,“听明白了吗,以后不准再爬到床底下。”

    玉狐伸出舌头讨好地在他手指上轻轻舔舐,犹豫片刻,也舔了舔睦野的手指头,以示它的谢意。

    天气愈发冷了,村民们都待在屋内避寒足不出户,整个村子随着严冬一同陷入沉寂,唯有寒风呼啸而过。

    这日进馆看病的人不多,在天色暗前,睦野让决明提前回去,曲溪青抱着狐狸从屋内出来,睦野拿起挂在一旁的斗篷为他披上,接着又拿起一顶毡帽。

    曲溪青盯着睦野手上的毡帽,嘴角微抽,目光带着讨好,道:“可不可以不到戴这帽子,太丑了。”

    睦野沉着眼看他,也不说话,直到把曲溪青看得心服口服。

    曲溪青小声嘟囔后把脑袋伸往睦野面前,毡帽将他的脑袋裹得严严实实,两侧的毛毡一拉,曲溪青那脸就只剩下一双亮晶晶的眼睛,戴完毡帽还不算,斗篷后的帽也给重叠着套上,曲溪青抱紧了窝在怀里的狐狸,狐狸的大尾巴卷在他颈侧。整人都被毛绒绒的冬衣裹着,曲溪青绕回屋内看着镜子里的大毛球,欲哭无泪。

    他虽然怕冷,却也怕丑呀。

    睦野好笑地扶着他朝外走,此时寒风伴着湿雨,出了医馆,外头风雨交加,夜色渐浓。睦野将伞撑开,大半遮在曲溪青身上,他自己的肩膀倒让雨水打湿了,仍丝毫不在意。

    回到屋舍,李三娘已经将煮好热好的饭菜往桌上摆,瞧见两人回来,笑着让他们用盛在木盆内的热水洗手。

    曲溪青抱着玉狐入座,他挑了些鸡肉夹起来送到它嘴边,玉狐嗅了嗅,乖乖地张嘴吃了。

    李三娘看曲溪青待狐狸这般好,愈发觉得两人没有个孩子颇为可惜,不过这样的事想想就罢了,她可不会说出口扫了大家的兴致,一家人平平安安的生活下去已是十分圆满的事呢。

    深夜后,待曲溪青好不容易把忧思过虑的狐狸哄睡,才要离开,突然听到它的梦呓。玉狐不断挥舞着两只小爪子,曲溪青握上去轻轻揉捏,玉狐停止挣扎,却一直晃着脑袋梦呓。

    他伏在狐狸面前仔细听,过了一阵后才将玉狐口中念出的名字听清楚。

    “楚琰?”曲溪青记下这个名字,待回了屋内,径直问睦野,“木头,你听说过楚琰这个人吗?我方才在玉狐入睡后听到它一直念着这个人的名字。”

    睦野道;“有些耳熟。”

    两人入了塌,曲溪青趴在睦野身上,双手叠着下巴,凤目微阖,“你再好好想想。”

    睦野揽着他的腰身,“记不清了,或许只是听过同名的人。”言罢,男人轻轻抬起曲溪青的下巴,往前凑近,细细绵绵的吻温柔地落在柔软的唇上。

    这几日曲溪青都将心思花在狐狸身上,睦野备受冷落。白日他在医馆忙着坐诊,夜里回来还得陪他在床上探讨狐狸的病况,讨M.BjZJnF.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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