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过,“你干嘛这么说,我哥不是来接嫂子了吗。” 飞行员开始降落,马哲淡淡回了一句。 “你们以为来接就接得走吗?” 原逸:“……” 飞机刚停稳,飞行员摘下耳机,好像憋了半天似的问马哲,“这就是欺负羊妹那一家人?” 马哲摆摆手:“你别瞎嚷嚷,去告诉郭姨一声,就说姐夫和家人接来了。” 飞行员下机之前横了原逸一眼,然后叽里呱啦地说了一句他们谁也听不懂的方言。 陶印印隐约听着不太像好话,问马哲, “他说什么?” “额。”马哲打了两声哈哈,尬笑道: “他说欢迎你们。” 原逸:“……” 他信才怪。 不知道为什么,正式踏上这片土地后,追妻小分队隐隐有种闯入陌生禁地的危机感。 这种感觉在几分钟后马上得到了证实。 马哲开着一辆观光摆渡车带小分队往花漾家去,也不知是谁走漏了消息,在一个路口,七八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叼着狗尾巴草,手上拿着各种鞭子,长铲,铁锹等工具形成一道路阻。 马哲下车上前,“阿布,你干嘛呢?” 为首的男人看着二十五六岁,跟原逸差不多年纪,皮肤黝黑健康,身体很结实。 他懒洋洋地把狗尾巴草从嘴里拿出来,走到原逸面前,上上下下地打量一番。 “你就是羊妹在城里的那个老公啊?” 翟羽这时仿佛近身保镖,代替原逸伸出手: “你好,我们是太太的亲朋好友,来接她回家。” 叫阿布的男人斜斜睨了一眼翟羽,“我跟你说话了吗?” 这人身上带着一股痞气,天高皇帝远的,估计也没人能管。宋凌不禁吓得往原逸身后躲。 她这个动作引起了阿布的注意。 “啧啧,没猜错的话,你就是那个泼妇小姨?” 宋凌屁都不敢放一个。 陶印印结结巴巴,“……马哲,他们是谁啊?” 怎么有种进了黑社会地盘的错觉。 马哲还没开口,阿布慢条斯理地回道, “我们是羊妹的哥哥,这三阳农场上上下下加起来,像我这样的,少说也有两三百个吧。” 陶印印不敢置信地看向马哲求证。 马哲很平静地点头算是默认,随即还补了句:“像我这样的弟弟也有这么多。” 陶印印:“……” 宋凌:“……” 这到底是来什么地方了! 一方水土一方人,原逸倒是面色平静,淡淡伸出自己的手: “我是花漾的老公,麻烦让一下,我来接她回家。” 他这么一承认,后面懒散站成一排的小伙子突然集体站直,目光全部聚焦在他身上。 手里的各种农作工具也都拿了起来。 他们也不说话,就那么慢慢地,一点一点的往小分队面前走。 他们每走一步,宋凌和陶印印就吓得往后退一步。 只有原逸,自始至终站得很直,不慌不惧。翟羽紧张地直拿手帕擦汗,却也不敢动一步。 一排人拿着“武器”走到原逸面前后,阿布始终没有去回应原逸的握手,他紧盯着原逸许久,而后才浅浅一笑。 “行啊,有点胆子。” 原逸也自然收回手,面不改色,“现在可以走了吗。” 马哲也在旁边劝,“你们适可而止啊,别闹了,我还得跟郭姨交人。” “交人?不必了。”阿布扫了眼原逸笔挺的西装,“羊妹发话了,不想见他们,让他们从哪来的还回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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