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现在这样,站在隔离室外透过玻璃望着里面昏迷的alpha。 剑鱼什么都没有讲,她把水和一些吃的放在了旁边的桌子上,安安静静地来,又安安静静地离开。 顾南海还没有醒。 隔离室的白色病床上,躺在上面的顾南海像是深陷沉沉的睡眠中,英俊的面容宁静而放松。 “明天就是比赛了,你打算在这里站到什么时候?” 剑鱼走了以后,另外一个人走了进来,西蒙就站在门口的地方,双手抱在胸前靠着墙壁。 白雪莱没有说话。 没有得到想要的回应,西蒙略微放柔了声音:“他会醒过来的,快的话两三天,慢的话一个星期。就算会丢失一些重要的情感,也可能是亲情友情之类的,顾南海活了那么长的时间,你出现在他人生里的时间连一年都不到。” “你这是在安慰我?”白雪莱回头看了一眼门口的西蒙,后者把头一偏:“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毒素很大可能会让顾南海丢失一部分记忆里最为重要的情感,你和他在一起的时间太短了。” 白雪莱笑了一下,重新回过头望着隔离室里的男人,沉声道:“我没有那么脆弱。” “你总是这样,不给任何人安慰你的机会。”西蒙深深看了眼白雪莱的背影,男人挺拔的脊背下仿佛藏了一根无坚不摧的钢铁,仿佛没有任何事情能真正打击到白雪莱。 什么话都没有再说,他转过身离开了。 就如西蒙所说的那样,顾南海在第三天的时候就醒过来了,这个男人从隔离室的病床上坐起来的时候,金鱼激动得是一把眼泪一把鼻涕。 刚好那个时候白雪莱也刚刚结束了比赛,金鱼当即把这个消息告诉了白雪莱,都没有来得及回园地休整,白雪莱从比赛场地直接驾驶着机甲变换的战舰来到了他位于飓风星球的居所。 白雪莱可能没有脆弱过,但他现在比生命里的任何时候都要慌张。 慌慌张张地从战舰里跳出来,慌慌张张地跑进了实验室,慌慌张张地推开了隔离室的门。 站在隔离室的男人转过了身,黑色的斗篷扫过光滑冰凉的地面,顾南海完好无缺地站在白雪莱的面前,一如白雪莱记忆中最初见到的顾南海,英俊而高贵,冷淡而疏离。 “白雪莱。”顾南海朝气喘吁吁的男人走近了几步,似乎带有关心的意图,又在一个和亲密扯不上关系的距离点停了下来,没有再上前一步。 “他们说你想见我。”深深吸了一口气,白雪莱慢慢平缓了呼吸,这可不是他期待中的见面场景,他们应该拥抱,应该接吻,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连最简单的触碰都没有。 望着眼前并没有对他露出那种傻乎乎笑容的顾南海,白雪莱隐约知道了清醒后的顾南海想说什么。 见鬼,他一点也不想听。 “我记得你,记得所有我们两个人的记忆,但是非常抱歉……” “不要说抱歉。” 白雪莱先一步打断了顾南海的话,他闭了闭眼睛又睁开,钴蓝色的眼睛明亮得如同能够切割钻石的蓝色火焰,这光亮有一瞬间让顾南海感觉到灼痛。 “你记得我,记得我们之间所有的事情,但现在感觉不到对我的感情,是吗?” 最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就这么发生了,白雪莱简直不知道他现在应该高兴顾南海爱他胜过一切,还是悲伤顾南海失去了对他的情感。 顾南海点了点头,他是想这么说,奇怪的是话到了嘴边像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紧紧牵扯着。 白雪莱冷着一张脸,发出锐利的质问:“你现在想怎么办,和我分手?” 顾南海愣了一下,紧接着摇了摇头:“我不认为这是一个好主意。”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