帏里去了。 肖洛明守在门口,只听到里头惨烈地叫喊,深吸了一口气,血腥味儿飘了出来,估摸着,事成了。 *** 姜琰琰回了院子的时候,里头没人,静悄悄的。 阿毳和阿蚁都不在,也不知做什么去了。 乔美虹扶着姜琰琰扶得有些吃力,只朝着两人的屋子指了一手:“我扶你进去。” 还没到门口,白旗从旁边的屋子出来了,一眼瞧着姜琰琰,跟看到鬼一样,猛地一下就别过头,表情十分不自然。 “怎么了?”姜琰琰在门口停下脚步,她朝着白旗,“看到我就躲。” 白旗勉强转过半张脸,语气怯生生的:“你现在……是嫂子还是猫妖?” 乔美虹正在屋子里给姜琰琰铺床呢,听到声音都探出了个头,对着白旗直言一句:“我亲自扶回来的,你说是什么?阿毳和阿蚁去探消息了,九爷再给姜半仙治伤,中午的饭,你得想办法。” 白旗这才是从身后掏出一个别扭的竹篮子,说是别扭,是这竹篮子原本是周周正正的,刚才被白旗吓得一挥,砸在墙上,都给砸得变形了。 白旗指着竹篮子说:“我这不是正要出去买菜呢嘛,你们别瞧姜半仙瘦得很,一身都是腱子肉,我扛着下山,也是很累的,只休息一会儿,就开始说我。” 乔美虹听了,轻轻拽了拽姜琰琰的袖子,示意她进来休息。 姜琰琰没动,只突然转身,朝着闻东的屋子里抬腿走了两步,说:“我在门口等我爷爷出来。” 乔美虹和白旗双双伸手去拽她。 “不着急这一会儿。”乔美虹一把揽上姜琰琰的肩,另一只手握着姜琰琰的手腕。 嘶,凉得很。 乔美虹回头对着白旗:“你先去厨房烧水,菜晚些买。” 白旗烧了热水来,乔美虹时时刻刻在屋里盯着姜琰琰,生怕她乱跑,用帕子拧了把温水,给姜琰琰擦手。 姜琰琰的手和冰块一样,凉得吓人,眼神有些涣散,像是在想事情,乔美虹顺着姜琰琰的胳膊肘往上摸了摸,眉头皱得紧紧的,轻声说:“你的身子怎么这么凉?” 又问:“你冷不冷?” 姜琰琰没答话,乔美虹再想出去喊白旗,这厮已经出去买菜了,乔美虹便是自个儿从小厨房接了一杯热水,进屋让姜琰琰捧着。 “你先暖暖。” 继而,又想转身出去找炭。 “你不用忙活了。”姜琰琰低头,看着手里那杯温水冒出的白烟,声音寡淡得没有一点儿生机,“我天生就是这样,不是病,却也治不好。” 姜琰琰抬头,看着站在门口的乔美虹。 昆明的中午太阳大,晒得人脸上都起了两圈红晕,乔美虹自打进了院子后脚就没停过,脸上两朵绯云从鼻翼一直红到了耳朵根,额头上还冒着汗珠,为的就是让姜琰琰稍微舒坦那么一点儿。 “我晓得我为什么会被猫妖控制了。”姜琰琰叹了口气,下眼睑不自然地抽了一下,“爷爷的计划,是让我用棺材钉锁住猫妖,强行和她通了神识,出马她,可如今看来,好像,是我被猫妖出马了。” *** 闻东屋内。 姜多寿裸着上半身,左心口处,有一焦黑五指印,掌印不大,可瞧着极深,也极狠,一掌就把姜多寿这具千年藤做的身子给打回了原形。 伤口处藤条交织,微微散着红光,藤条深处,藏着一枚血头玉,那是当年闻东为了救姜多寿埋下的,充当姜多寿的心脏,这一掌之所以狠,是因那五指端口往深处凹陷,这架势,像是要把那枚血头玉给掏出来一般。 这枚玉佩是闻东埋的,如今出了动荡,自然也只有闻东能治。 虽然不费力,可是费时。 “差不多了。”闻东示意姜多寿穿上衣裳,又嘱咐,“这两日,还是别动气了,你这活死人的身体,死不了,可就靠着一股子气劲儿活着,气乱了,我也难治。” 姜多寿脸色煞白,嘴唇干裂得像是久旱的黄土地,他深吸了一口气,逾久说了一句:“是我低估了猫妖了。” 闻东坐回桌边,抬手斟茶:“你怎么不说,是你高估了琰琰?” 姜多寿没说话,闻东又道:“自打琰琰出马洞庭湖小巴蛇痛了三天三夜后,你交给她的灵兽都是心甘情愿让她出马,愿意护着她的,你自己也说过,她出马阿蚁和角鹰的时候,一丝儿苦都没受过。”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