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爷,他主掌白家这几十年,万灵洞都是胡春蔓说了算的。 院子门外,传来人声。 白旗眼睁睁看着闻东护着姜琰琰跨过门槛,只朝着屋子里的白启光提醒了一声:“九爷来了,叔叔,你……。” 白旗话还没说完,白启光就起了身,拄着拐颤巍巍地扶着门框想出来鞠躬行礼,眯着眼瞧了闻东一眼,又惊又恐,愣住半晌,不能言语。 白启光拄拐的手慢慢翘起一个食指,对着闻东,皱眉:“白……白泽?” 白旗低声提醒:“叔叔,他是九爷。”说完,又觉得自己颇不严谨,像是在指责白启光认错了人似的,又说,“也是白泽,这两人,是同一个人。” 乔美虹听到声儿也从屋子里推门出来,她看了一眼姜琰琰身上的长袍子,只一眼就认出,这是闻东的,大姑娘穿着别家男人的衣裳,总是不大合适。 乔美虹轻轻拉了拉姜琰琰的手:“热水给你烧好了,干净衣裳也备下了,你洗把脸,换身衣裳。” 姜琰琰点头,回头只和闻东打了声招呼:“我先进去了,你别太凶。” 这才是走两步,白旗却是一拦,态度很是坚决,此时的白旗就像是一根带刺的荆棘,碰不得,一碰他就刺棱你。 姜琰琰和闻东都还没发话呢,乔美虹倒是伸手把白旗的手一推,昂头看着他:“怎么?女孩子家换衣裳你也要进来盯着?有本事你就进来,你敢进来,我用刀剜了你这对狗眼睛。” 眼瞧着姑娘家的门给关上了,闻东猜慢慢挪步走到白启光跟前,闻东倒是淡然,眼前的人,是他失忆时养育了他十二年的义父。 按理,是长辈,闻东该尊他,敬他,最少,不能为难他。 可此时,白启光和白旗立场很明显,他俩齐刷刷地站在陡峭的崖上,手里头拽着绳子,想要一起把姜琰琰给拉下来,这便是与闻东为敌的意思了。 闻东指了指空荡荡的屋子:“外头说?里头说?” “进去说吧。”白旗低头,也不正眼看闻东,只一眼,他心里就慌,他是不敢看的。 姜多寿下山去找羌顶了,屋子里没人,静悄悄。 闻东坐在主座,虽他是第一次来这地方,可浑然把这当做了自己的地界,白旗和白启光两人,倒像是被请来的客人。 白启光方坐下,就想开口说话,他想说的有很多,譬如当年白泽离家出走之后,去了哪里,怎么不回个信,过得好不好。 可想了一圈,又觉得自己的问题十分可笑。 人家是九爷啊,去哪里,需要和他报备?但凡是有灵兽的地方,都得卖九爷几分薄面,他又怎么会过得不好? 白启光眼神慢慢黯淡下去,莫名苦笑了一声:“是我眼拙了,白家的鬼眼,竟然没认出来九爷。” “你没认出来很正常。”闻东不想多废话,“顺治皇帝那会儿,你们白家不过是出身高贵些的武将,说白了,就是平常人,鬼眼和长寿,都是我后来看在你们白家护万灵洞有功的份上,赐给你们的。” “换句话说,你们如今仰仗的东西的,都是我给的,又怎么可能用我给的东西,来看破我的真身?” 闻东说话不含糊,来的路上,姜琰琰也都说清楚了。 白家人不过一个目的,验了姜琰琰的真身,不是白家人,且就罢了,若是白冉当年留在外头的遗珠,势必是要带回东北白家,和其他白家女人一样,终生不能离开长白山山门。 “琰琰不是白家人,”闻东看了一圈白旗,又看了一圈白启光,似乎下一句会是解释,可他没有,只说,“你们可以走了。” 叔侄二人相视一眼,都无言。 只是白旗吞吞吐吐揶出一句:“九爷,您莫为难我,这事儿阖族耆老都知道,我要是不给个结果,我……。” “结果我不是给你了吗?”闻东身子往前倾了十几度,“她不是白家人。” 白启光欲开解几句,闻东只说:“两位家主,你们应该要认清一件事儿,我方才说,白家的鬼眼和长寿是我赐的,不是为了和你们拉关系,我隐含的意思是,我既然可以给你们,也可以收回去。” “我晓得,灵兽前些年遭的灾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