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替闻东渡情劫了,毕竟白家女人活得长啊,所谓水滴石穿,冰块放心口里多捂捂也能化成水了。 白启光虽然从未见过闻东,可寻摸着,能被胡春蔓夸作帅气的男人,肯定是惊为天人的。 当时东北万灵洞生得最好看的两个女人,一个就是姜琰琰的亲娘白冉,不过当时和姜多寿有了婚约,不好悔婚,姜家的颜面,白家也是要顾及的。 另一个是胡春蔓收养的一只小灵兽,唤作敖瑾,物种不详,闻东见过几次,可惜,闻东只把敖瑾当做晚辈,呵护是呵护,疼爱也是疼爱,男女之情,委实滋生不出来。 总之,闻东一边四处修行功德,一边在渡情劫这事儿上屡战屡败,屡败屡战,莫说渡情劫了,动心都是很难的。 大家发出感慨,这九爷的心,当真是石头做的吧。 还有人劝胡春蔓自己亲自上阵,就和那日姜琰琰在巴陵说的一样,九尾狐狸一招媚术,神佛都坐不住。 虽然夸张,可也比让闻东自己满世界地大海捞针要好。 时间往后一拉,拉到几年前,万灵洞一场突如其来的大火烧得满山焦荒,生灵涂炭,九尾狐狸胡春蔓魂魄皆散,今年开春才修复了元神,重新主持万灵洞事宜,恢复元神的第一天,胡春蔓就唤了白家人来拜见。 当时白旗不在,只能找了年纪最大的上任家主白启光来说话,说话间,交给了白启光一封书信,便是在芒丙那天,白启光拿捏在手里故意不告诉闻东的那一封。 那日,白家人从山上下来,出了山口,白启光浑身淤青,年纪又大了,只能在芒丙临时借宿了一户人家,暂作休息。 白旗便是起了心思,伺候白启光喝药之后,便问起了信里的内容。 白启光似防备,似怀疑,支支吾吾不肯说实话。 只等着半夜,白旗摸入房内,从白启光的枕头底下摸出了那封书信,朱红色的印漆被人翻开过,白启光早就偷看过信件,难怪,当时面对姜多寿的时候才是如此嚣张。 白旗直勾勾地看着闻东,叹了口气,说:“信里写,九爷命中本就是没有姻缘线的,既然没有姻缘线,就不可能会动心动情,九尾娘娘当时算出的那一卦,是被逼的。” “九尾娘娘在信里说,当时天帝派了玄女过来传话,逼着她写出这一卦的,我估摸着,天帝是上次被九爷您强行渡劫的那一次弄怕了,才想方设法,用一个根本不可能实现的事儿来拦着您啊九爷。” 闻东听了,无甚言语,他看着南边的矿洞,风朝着这边吹,白旗和他说话的时候,姜琰琰主动说往前探探路,还是带着乔美虹一块儿去的。 辛承和阿蚁也带着龙灵友离得很远,确保听不着白旗和闻东的谈话。 “我知道。”闻东下颌角有青筋在跳,“自打我想飞升开始,胡春蔓就和我说过,九头鸟在天帝的眼里是凶兽,既然是凶兽,和飞升成神就是无缘的,天帝命我修功德,只是想防着我,既安抚了我这个凶兽的心,也给了我一线生机,至少,是我眼里的一线生机。” “眼看着我上一个百年修行终于得满,却无法飞升,天帝没了法子,怕我生疑,才想了这么一招,这事儿,不能怪胡春蔓,八十年前,她为了护着她女儿敖瑾,只能顺着天帝的意思,只是……。” 闻东收住话头,忽而一笑:“也不知道为什么,换做百年之前,我若晓得,这是一场骗局,肯定会大发雷霆,可是如今,反倒是有些……轻松。” “轻松?九爷,如果真如您所说,天帝本就不打算让你当神仙,您这一百年功德修满不修满,都没什么区别,这龙家您去或者不去,都是一样的,您还觉得轻松?” 白旗愣了,这会轮到他惆怅了,他嘴里含着干干的烤馍,也没个水让他润润喉咙,乔美虹是个记仇的,晓得这烤馍干巴巴的,还把水壶给背走了,像是刻意让白旗难受似的。 “我叔叔个狠心的。”白旗咬着烤馍,一字一句地说,“我脾气也不好,当晚我看到这信之后,就和他对峙,我问他既然九爷根本不必渡情劫,他为何不直说。” 白旗一边摇头一边说:“我叔叔说,九爷您命格原本是没得姻缘线的,姜姑娘那天煞孤星的命格里也是注定没男人的,可阴差阳错,您在白家当白泽的时候,和姜姑娘各取了一滴鲜血滴在红簿子上,在万灵洞的大神树底下烧了,关键是,那神树还允许你俩的红簿子烧着了,这就成了命中注定的姻缘了。” “我叔叔说,他看到这封信之前,也以为九爷您得渡情劫,而让你渡情劫的人,就是姜姑娘,同样,龙家也会这么认为,起初,龙家是想在您真动心之前,拿捏住姜家的把柄,把姜姑娘给咔嚓了,”白旗顺势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我是说,就是猫妖复生这件事儿,就是龙家计划用来对付姜姑娘的,总而言之,龙家的目的,是让您这一百年的功德,又白搭。” “什么叫我真动心之前?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