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琰琰开心了,像是傍上了一个大富豪。 姜多寿给姜琰琰把脉的时候,姜琰琰正把玩着衣襟上的兔毛球,软乎乎的。 “怎么样?”姜琰琰见姜多寿松开手,问了一句。 姜多寿摇着头,说了一句:“挺好的。” “挺好的爷爷你还摇头,还皱眉?” 姜多寿慢腾腾地收拾起桌上的药瓶子和物件,解释:“只要还没发生坏事儿,都是挺好的。” 姜琰琰像是懂了,又像是没懂,只问:“我还会变猫?” “可能。” “可能?那我就一直是人?” “也可能。” 姜琰琰双肩松弛,半个身子颓下来:“就是……什么都不一定的意思了?” 姜多寿点点头,眼神像是钩子,小心翼翼地去探姜琰琰的反应。 姜琰琰阔手端着茶碗一口饮尽,轻轻一搁:“真好,真刺激。” *** 闻东也知道了,没说什么,只问姜琰琰今天上街去,想买些什么想吃什么。 姜琰琰:“怎么奢侈怎么来吧,闻东,我没花你钱的这三年,你是不是藏了不少私房钱?” 闻东:“琰琰,你以为你每天吃的大头鱼,都是自己变出来的吗?” 姜琰琰:“至少衣裳钱给你省了。” 闻东上下扫了她一眼:“那你把身上的衣裳脱下还给我。” 姜琰琰顿住步子,在村口插着腰昂着头:“至少胭脂水粉钱给你省了吧。” 闻东忍不住笑,这才是他熟悉的那只猫,他摸了摸姜琰琰的头,下意识地把姜琰琰的刘海拨到一边,像是自言自语:“我还是觉得没有刘海好看。” “我爷爷也说,我梳个大背头,露出我光溜溜的额头最美。”姜琰琰一边走一边回头,语气像是鄙视,“你们男人的审美,真可怕。” 上了街,便是姜琰琰的天地。 三年的时光,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四方街还是四方街,只是有些铺子关了门,有些糖水店变成了早餐铺,小瀛洲巷里的冰室还在开,曲园酒楼重新装潢了一次,颇带着一股西洋风的味。 姜琰琰走累了,阿毳在后面提着大包小包的,倒是一句话没抱怨,看到好的,还提醒姜琰琰进去看看。 “姑娘姑娘,那儿新的头花卖。” “快看快看,糖葫芦,哟,还有串了草莓的。” “这个这个,酸梅汤诶,热乎的,姑娘爱喝的。” 姜琰琰挑,闻东等着,阿毳最后付钱,流水式的操作。 逛了一天,临近傍晚,曲园酒楼的好酒好菜也跟着安排上了。 姜琰琰吃饱,摸着圆滚滚的肚子,闻东用酒楼备下的白帕子去给她擦嘴,边擦还边感慨:“怎么还像个小孩子似的,吃完饭还喜欢吧唧两下。” 姜琰琰解释:“你不懂,这是对食物最高的赞美。” 阿毳已经把白天里买的东西送回浔龙河去了,他俩也不着急,闻东就坐在旁边慢慢等着姜琰琰消化。 姜琰琰看着他,忽而笑了一下:“闻东,你背我回去吧。” 闻东正慢慢把撸起来的袖子挽下,回过头:“为什么?” 姜琰琰:“因为我走不动了,我腿酸得厉害,像是踩了柠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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