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说了一会儿话。 齐王妃毕竟大病初愈,面上不免也显出几分疲惫神色来。宋晚玉便寻机起身告辞。 齐王妃显然也有些歉疚:“原该留你用顿晚膳的.......” 宋晚玉摆摆手,并不在意:“这有什么,过几日去慈恩寺,到时候你再请我吃顿素斋就是了。” 齐王妃蹙着的眉心稍稍舒展,面色稍缓,不由一笑:“是这个理儿。” 话虽如此,齐王妃还是亲自起身,一路送着宋晚玉到二门口。 宋晚玉坐上马车,想起齐王妃今日情态依旧有些心绪复杂。 说来说去,也是齐王做丈夫的太没用了——当初秦王出征,秦王妃还要辗转反侧,日夜忧心;轮着齐王,齐王妃却像是去了一块心头大石,整个人都轻松了,兴致勃勃的琢磨着翻修园子,想着出门散心解闷........ 这样鲜明的对比,倒叫有意婚姻之事的宋晚玉也跟着上了些心,觉得很该引以为戒。 待得到了府里,宋晚玉只觉得胸中思绪万千,当即便抬步去了一趟书房,研墨提笔,先给齐王写了封信,细说了齐王离府后的那些事,着重写了齐王妃近来身体渐好,心情轻松,正准备翻修园子。 可见,齐王做人有多失败——做弟弟讨人厌,做丈夫也惹人嫌。 不过,毕竟是亲姐弟,宋晚玉明里暗里的骂了一通齐王,出了一通胸中闷气后,心下到底还是有些不忍,便又提笔在末尾写了一句:“已与王妃有约,明日同往慈恩寺,烧香祈福。” 虽然打算烧香祈福的是宋晚玉不是齐王妃,可齐王如今尚在前线,给人留点儿念想或许也能好些。 写完了要送去给齐王的信后,宋晚玉闲着也是闲着,想着到底也是一家子兄弟,不好厚此薄彼,便又就着砚台中的余墨给秦王写了一封信。 给秦王的信自然便简单了许多,宋晚玉只略说了说秦王妃和两个侄子,顺口与秦王抱怨下小侄子日益增长的体重问题,怀疑小侄子可能会是他们一家里唯一的胖子.......... 等她顿笔时,都写满几页信纸了,这便抬手将两封信都给收好了。 第二日,这两封家书便也送了出去。 书信也分先后。 宋晚玉先给霍璋写了信,之后才想起来齐王和秦王,故而,第一个收信的自然霍璋。 霍璋收信时,无论是做兄长的秦王还是做弟弟的齐王都是两手空空,瞧着人家手里的信,心里很不是滋味。 齐王脾气冲些,没忍住,开口嘀咕道:“这才几天,何至于就要派人送信了?” 秦王听着这话有些酸,看了他一眼,说道:“行了,明月奴也不是不懂事的,这会儿写信来怕是有事。”说着,便转目去看霍璋,颇是好奇这信中的内容,简直都想替霍璋看了这信。 霍璋不紧不慢的看过了信,方才抬目对上这两人意味深长的目光,姿态从容淡定,坦然道:“是有些事。” 至于信上说的是什么事,他却是只字不提。 秦王在外素来要端些架子,并未直接询问,见霍璋不说,抬抬手便叫人先回去休息了。 霍璋拿着信走了,齐王忍不住侧头与秦王抱怨:“真是女生外向,胳膊肘往外拐——她就记着给霍璋写信了!”怎么就没想起来给亲兄弟写信?! 秦王难得的与齐王想到了一处去,不过他素来端得住,倒也没多说什么,只是道:“行了,不过小事。” 话虽如此,过了几日,宋晚玉给秦王和齐王的书信到了后,这两兄弟方才觉得心里憋的那口气消了些——虽然比霍璋那封信晚了些,可至少还没忘记她还有亲兄弟。 只不过,两兄弟一齐接了信,对坐着看了,一时神色各异。 齐王收信时还有些喜滋滋的——倒不是他与宋晚玉姐弟感情有多好,只是人有我无实在有些憋闷,这会儿收了信心里也平衡了,还有些被人重视的喜悦。结果,展信一看,从头到尾,明里暗里都是在骂他!齐王鼻子险些都要给气歪了,差点没把这几张薄薄的信纸给撕了。 正怒火中烧时,齐王抬头看了眼秦王。 秦王正看着那几张信纸,素来淡漠的脸上带了些柔和的笑意。注意到齐王看来的目光,他便也看了回去,问道:“怎么了?” 齐王一时哑然,顿了顿,还是压了火,强撑着面子道:“也没什么.......” 秦王见他这模样,哪里还不知道他的心思,立时便反问道:“明月奴是不是信里写了什么不中听的话?” 齐王:“.......”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