验证了涅茵的想法,在他意识到那是谁的瞬间周遭的景色豁然展开,不再是黑色的沙漠。 而是大街上。 是爱利丝,不过不是现在的爱利丝。这边的爱利丝看起来年纪很小,发色眸色也不一样。 是紫色的发和眼睛。 不过那双眼睛没有现在这么闪闪发亮,而是像蒙着一层灰尘一样死气沉沉,彷彿对一切光芒都不感兴趣。 或是说无法感兴趣。 涅茵看了看,原先抓着爱利丝的人是一个不修边幅的彪形大汉,而原先的兔子人是一位西装笔挺的男人。 涅茵困惑的皱眉。 又没带着兔子头套,为什么剪影是兔子头? 而且虽然这人和瑟拉弗一样穿着西装,涅茵却感到浑身不舒服。男人的笑容很假很假,假到让涅茵觉得反胃,有种故作姿态的噁心感。 就像一个满口粗话的人带着一条好像会压断脖子的金项鍊在大街上炫耀一样,可笑的让人噁心而怜悯。 但这些都不是涅茵关注的重点,因为下一秒兔子人(涅茵还是决定叫他兔子人)拿出一条粗麻绳,用一端绑住了爱利丝的脖子。 爱利丝一动也不动,任兔子人替自己绑上麻绳,眼神像死水一样。 兔子人绑好后从怀里掏出一个小钱带,交给了彪形大汉;大汉打开来算了算,然后收入口袋,咧嘴笑露出满口烂牙:「小兄弟这次给钱给的挺慷慨的。」 「好的商品来就该有好的价格。」兔子人笑道。「他有名字吗?」 大汉耸耸肩,「没有。你觉得一个只因为买酒就被父母卖掉的孩子会有名字吗?」他这么说,语气却一副事不关己。 兔子人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酒?原来如此,巷子底那家穷人家啊,饭都吃不饱了还换酒,真是游刃有馀。」 「上礼拜还饿死一个婴儿,这礼拜就卖掉最小的了。」大汉丝毫没有同情的说,「这孩子也是可怜人,虽然不知道你要他做什么,但对他好一点吧。」他挥挥手说,转身离开。 兔子人没有回话,只是扯着绳子的另一端转身就走。 爱利丝从头到尾都没说话,只是静静地顺从的接受着这一切。 涅茵瞪着这样的爱利丝,衝上去想说话却发现大家都看不见他,也听不到他说话。 这怎么搞的?他停下心中告诉爱利丝再不反抗就拿油性笔在他脸上乱画的威胁。和幻灵界那次一样吗? 说起来,那次好像做了一个和芙蕾兰娜有关的梦,但内容是什么? 算了,到底是怎样不是重点。他甩甩头拋开这些疑问,用力的瞪着爱利丝,好像这样自己的感受就会传过去一样。 你倒是拿出烧我课本、把水壶里的白开水换成酒时的气势啊,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去哪里了? 快炸掉他们啊,这不是你最擅长的吗? 让涅茵惊讶的不只这个。一个小孩被绳子拴住脖子走在街上,这可不是什么小巷子,是大街,人来人往的大街,为什么大家都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 完全的置之不理。 怎么这样子? 爱利丝被牵着走,安分的样子让涅茵害怕。又走了一段路,他们来到一间孤儿院。 孤儿院? 穿过了白色的长廊,兔子人直接走向地下室。楼梯走到底后他拉开厚重生锈像是有几年没打开过的铁门,铁门不堪负荷的发出吱呀声。 然后是一阵毛骨悚然的声音传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