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刚要应声,然后才发现这屋子不是陆宅的屋子,她惊道:“我们怎么会在船上?” 她睡梦中的感觉没错,此刻船屋摇晃,外面流水声声,不是在船上是在哪里。 莺儿连忙回道:“姑娘,我们眼下是在去京城的水路上呢。” “那天您晕过去以后公子立时就找了大夫过来,大夫说您只是一时惊吓,病不怎么严重,而公子在洛州的事也办完了,这不就带了您乘船往京城回了。” 昭昭半晌没回过神儿来,也就是说,她要跟着陆封寒回京了! 莺儿倒是很开心:“先前奴婢还担心公子回把您留在洛州当外室,没成想公子是个有心的,竟带您回京了,这回您可以过好日子了。” 昭昭欲哭无泪,这叫什么好日子啊。 她一早就打算好了,等陆封寒离开洛州后就过自己的小日子,可现在这算怎么回事啊,她竟然在昏睡的时候就被陆封寒带到船上了。 昭昭觉得她需要冷静一下,然后好好想想她该怎么办。 莺儿不知道昭昭在想什么,只好偷偷出去叫大夫过来,好歹诊一下脉才能安心。 大夫来的很快,他背了个医箱,穿了身藏青的袍子,看着有五十多岁了,也不必在意男女之防,他上前给昭昭搭脉。 陆封寒过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 昭昭一愣,然后想要起身行礼,陆封寒按住了她,然后问大夫:“昭昭现在情况如何?” “公子放心,夫人的烧已经退了,风寒也在见好,昏睡是因着受了惊,现下只要再服几天的药便也好的差不多了。” 大夫如此说,陆封寒也就放心了。 等大夫一走,莺儿也有眼色的退下,屋子里只剩下了陆封寒和昭昭两个人。 昭昭的身子还没恢复过来,面色有些苍白,眉眼楚楚,别有一番风情,陆封寒的心也有些软了:“水路快,再有几天就到京城了,这几天你先好好养着。” 此般情况下,再说什么也是无益了,跑也是跑不了的,昭昭只好接受她跟着陆封寒到京城来一事:“多谢公子挂怀。” 又说了一会儿话,陆封寒就回了自己的房间,这些天昭昭是要好好养身子的,俩人也不好住在一处,故而分了两个屋子。 … 一晃就是几天过去,这几天昭昭一直在船上养病,正好到了京城这天她也好的差不多了。 这几天她问了莺儿洛州的事,徐兴德等一众人被缉拿归案,昭昭听到后很是开心,像徐兴德这样的恶人就该受到惩罚,也幸亏那天陆封寒来的及时。 昭昭还问了陆封寒的身份,那天徐兴德说的话她都记着的,说陆封寒是某个大人的手下,来洛州也不是做什么生意而是过去查案。 莺儿不知道,她道只听说陆封寒也是个官儿,却不知具体的,还说反正马上就要到京城了,到时候自然就知道了,昭昭一想也是,就没再问。 下了船以后有人来接。 陆封寒坐了前头一辆马车,昭昭和莺儿则是坐在后头一辆马车上。 莺儿是头一次来京城,一进了京城就激动了不得了,昭昭倒是没这种感觉,她反而还有些担心。 也不知道陆封寒家中是何情况,内宅里的人好不好相与,这一切都是未知数,何况她又是那样一个身份,那些人说不定会耻笑于她,这条路肯定不好走。 马车走了足足有半个时辰才到,程纪在外头道:“姑娘,到了。” 昭昭和莺儿下了马车,只见一座气势煊赫的府邸,还有不少佩刀的侍卫看守,十足的气派,昭昭一惊,抬眼便看到了匾额上“晋王府”三个大字。 晋王,陆封寒竟然是王爷! 等等,昭昭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她需要确认一件事情,她的声音都是颤的:“程纪,公子……不,王爷他名讳是何?” 程纪一笑:“姑娘果然聪慧,王爷此番去洛州是隐姓埋名的,其实王爷的真名为陆封寒,”这些天陆封寒在洛州都是用的假名陆晗。 昭昭的腿都软了,原来不是巧合。 她好像活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