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去。 他带着温阮进来的时候,那伙站在客厅摇头晃脑起着哄的富二代们突然同时静了下来,目光齐刷刷地朝着俩人的方向望来。 温阮拎着行李箱,也没太在意这伙人的视线,随口问了句:“我住哪?” 谢厌迟随意地抓了下自己的头发,道:“我带你去。” 温阮点了下头,然后拖着行李箱咕噜咕噜地跟着谢厌迟进了其中的一间房。 “你在办聚会?” “几个朋友。” “哦……给我拿几包薯片进来,刚刚看见了,想吃。”温阮乖乖巧巧地点了下头,然后甩掉自己的鞋子,爬上床窝起来:“你们等会小点声,我睡觉很浅的。” 谢厌迟靠着门,笑了声:“我说这位祖宗,是我收留你呢,要求还这么多。” 温阮听到这话,随即抽了抽鼻子,眼泪一串串往下掉:“干嘛呀,我失恋了心里难受。” …真是服了。 谢厌迟烦躁地揉了揉头发,出门拎了几包薯片,进屋的时候不忘冷声提醒了一句:“你们小点声。” 那伙富二代还在发愣,连点头都忘了。 谢厌迟进了屋,将薯片往温阮的方向一抛。 温阮伸手接过,撕开包装袋,吃了两口又抬起头:“我还想喝可乐,光吃薯片有点干。” 谢厌迟皱了下眉,还没开口说出拒绝两个字,便看见温阮眼泪又往下掉。 …绝了。 他不耐地重新出了门,拎了几瓶可乐重新进屋。 这会儿温阮算是消停了好久,她吧唧吧唧地吃了半包,然后摸了摸肚子,觉得有些索然无味,于是又抬起头:“我……” “没别的零食了。” “哦…”温阮应了声,然后乖乖低下头,继续挑着薯片吃,但越吃越觉得味道干涩,坚硬的棱角划得嘴巴有些发麻。 原本以为平静下去的情绪却还是没被压住,她抽了抽鼻子,眼泪止不住地一滴一滴往下掉,有些还滚进了包装袋里。 “温阮,算了。” 谢厌迟皱了下眉,放下端着的胳膊,上前抽出她手里的袋子,不由分说道:“睡觉。” “嗯。” 温阮点了点头,瓮声瓮气,还带着隐隐约约的哽咽:“谢谢。” * 谢厌迟关上门,眉头皱起,漆黑的瞳仁里带着点浅浅的不耐。 他从小就跟自己家这位表妹一块长大。 温阮自小就不是好欺负的性格,还在幼儿园那会儿就眦睚必报。看着乖巧嘴甜的一个小姑娘,谁知道一张嘴全都是小獠牙。 这副失神落魄的模样,还真是头一次。 而就在这时,那伙富二代里有几个花花公子阴阳怪气地起着哄:“谢小少爷,刚才那小姐姐是谁啊?新看上的?比那几个娱乐圈的小新人可耐看多了?” “这种类型的我们都没见过啊,怎么不喊出来玩玩?哪天你不喜欢了还可以给我们几个过过眼嘛。” 谢厌迟掀起眼帘,突地轻笑了声,然后迈开步子走到沙发上坐下。 他从口袋里抽出只烟,夹在食指与中指间,侧过身,冲着刚才起哄那人道:“借个火?” 那人立刻眉开眼笑地掏出打火机,凑上前。 烟头被点燃一点猩红,安静地燃烧。 谢厌迟直起身,抿了一口,吐出雾气。 下一秒,他抬手扣住了那人的后脑,然后重重地按在了面前的茶几上。 “砰。” 周围人一哄而起。 “小点声。”谢厌迟语气里噙着几分笑意,竖起食指,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别吵到人睡觉。” 说完,他将那根烟取下,按在了里那人仅仅半厘米远的烟灰缸里熄灭,将声音压低。 “嘴放干净点,那是我表妹。” 他们家的人从来都护短。 家里的长辈向来宠着温阮,就算是谢厌迟这么个跟她从小扯着头发打架长大的表哥,倒也舍不得真让她落滴眼泪,或是让旁人拿她来开玩笑。 包括傅家那位小少爷。 所以他傅律最好是能给出个合理的理由,除非是出了车祸昏迷不醒瘫在医院里不省人事,不然没有别的说法可以谈。 而就在这时,谢厌迟的手机震动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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