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心有余悸地将情况告知,又是去拿浴巾。 贺青池看着缩头缩脑不敢吭声的儿子,顿时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她先把孩子抱进屋, 又让姚静去端一盆热水过来,现在幸好还是初秋天气,否则非要感冒了不成。 “小池妹妹……”小家伙努力保持着淡定的小脸,闪烁的大眼睛又泄露了他的心虚。 贺青池前天就跟他交代过,不许去抓别人家的白鹅的。 现在被白鹅赶到了池塘里,幸好保镖眼疾手快的。 许是见她板着脸不说话,小家伙装可怜想不通,童音低低道:“想爸爸了。” “……” 等姚静把热水端来,贺青池把他小衣服裤子都扒得干净,耐着性子先擦拭一遍,又用宽大的浴袍先从头到尾都裹上,木质的地板都是点点水迹,还有扔下的衣服。 她先把这个脏兮兮的小家伙收拾干净了,才抱起放在了贵妃榻上。 贺青池很少会对孩子发脾气,都会静想三分钟才说话,以免情绪上来:“你爸爸打电话让你不许偷跑去厨房水缸里玩水,你就听话,我让你不许去抓白鹅,你就当耳边风……” “妈妈,什么是耳边风?”小家伙无辜睁着大眼睛,这个年纪都喜欢不懂就问。 贺青池:“……” 她静了两秒,又说:“你再这样,我就要跟你爸爸打电话了。” 小家伙一听还得了,嘴巴嘟哝道:“你都不愿意接爸爸的电话,每次都丢给我,还好意思拿这个来吓唬小孩!” 贺青池和温树臣之间稍微有些问题,最清楚的莫过于孩子了。 她被这句话堵得哑口无言,手机放不放下都不是。 姚静烘热了衣服走进来,笑道:“小少爷在大小姐面前最活泼。” 小小年纪的就会看人脸色行事了,在温树臣的面前乖巧得像个小绵羊,都是爸爸好,在旁人面前也听话懂事,就是在贺青池面前开始变得伶牙俐齿了。 许是知道怎么调皮,妈妈也舍不得动用武力。 小家伙顶撞了几句,又开始粘在贺青池的怀里,哼哼唧唧的说:“小池妹妹,你给爸爸打个电话好不好,他一个马上就要中年的老男人,好可怜的。” “是谁教你说的?”贺青池低头,看着孩子白嫩的脸蛋儿。 温树臣顶多三十出头,哪里算的上是中年,还老男人? 小家伙:“隔壁婶婶就是这样说她老公的,说她老公是老男人!” 贺青池这时候不得佩服温树臣教导孩子的能力,到了会听会说的年纪,一不留神没看好,可能就不知跑哪儿学了这些回来。 她甚至担心,等把孩子还给温树臣的时候,会不会货不对板了? 小家伙殊不知亲妈心里想什么,等穿好小裤子后,就喊着要找太婆婆,要吃烤地瓜。 贺青池看他撒着小短腿跑出室内,倒也没有阻止。 姚静说:“孩子在乡下见到新鲜的事物就跟放飞了一样,我家亲戚的也是这样。” 这句话并不能完美的安慰到贺青池,她坐在了贵妃榻沿,手指点亮了手机屏幕。 姚静把地板收拾干净,就先拿出去。 室内安安静静的,窗帘低垂着地板,也挡住了外面的光线。 贺青池低垂眼睫,看着屏幕上的通话页面。 这部手机应该是温树臣的私人号码,平时并没有什么骚扰来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