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色布料晕成濡湿的深色。 一时间你竟然分不清那是自己的还是他的。 但果然是你的吧。 你听见夹杂在细碎喘息中的哽咽声。 “你到底…行不行啊?”哽咽着,说出反差极大的话语,“再深一点、肏到最里面——唔、!再——” 想要借此麻痹自己。 虽然并无必要,但可以很舒服,自己什么也不需要做,只需要任人摆布就可以快乐起来,非常方便。 可这是错误的。 错误的对象,和错误的快乐。 恍惚着获得快感时,生殖腔感受到人类与妖怪不同的滚烫精液,高潮瞬息便至,你绷紧身体喘息着仰起头,被他扯着角、用力的吻住了。 甘美的,人类的味道。 好想咬下去。 好想吃掉他。 连带着骨头,从纠缠不清的唇舌开始,想必咬下去时一定会炸开非常甜美而满含灵力的,清甜的人类血气吧。 生殖腔被高温刺激得紧缩,异常地包裹住异种族的性器,你几乎能感受到人类埋在体内射精时顶端凸起的沟回,和间歇性射出时的微微勃动。 腰身紧绷着相连,覆盖交叉的手指异样收紧。 水渍自眼角滑落,重重砸向手背。 浅色布料上,深色成片晕开。 灵力自身下逸散,你瘫倒在床上,勉强翻过身、眼眸迷离、微张着口喘时,余光觉察到人类静止如雕塑的身姿。 他似乎有些迟钝,定定的注视一会儿你的脸,神色终于沉淀成冷色的厌恶,从你身上离开,起身整理自己的衣服。 “……你要走了吗?” 声线惫懒。并未刻意挽留,只是随口一问而已。 谁知不过是随意的问话,竟仿佛惹怒了他,与你似乎有仇怨的人类猛然捏紧了拳,俯身覆在身上,耳畔拳头砸出可怕的声响。 他未着上衣,肌肤滚烫,散开的黑发微颤着垂在你锁骨。 “别再招惹我。”他的手在轻微的颤抖,像忍耐许久、爆发前夕的预兆,“我说过吧?” 刚刚勾引他做了那样的事,就用仿佛要挽留的语气虚弱的询问,分明是妖怪——分明只是个毫无选择余地,只能被他养着的妖怪—— “你给我……好好记着别人说过的话,妖怪。”他的眼睛红得简直像要杀死你,语调也压着某种可怕的成分,然而最终只是盯着你哑声警告,什么都没做。 不是不知道…有同僚与式神通奸这种事。 荤素不忌的妖怪们自然不介意满足主人的要求,可妖怪毕竟是妖怪,倘若未修行到一定程度,交合时必然会损伤人类一方的灵气,何况物种不同,不见得会有多少快感……他向来无法理解那些同僚的想法,本家内部对此也持反对态度。 真心相爱也好、当做工具也好,无论哪种理由,都不过是为了满足一己私欲。以式神与主人身份而做的行径,终究会带有不公或诱拐的成分。 他以往都这样认为,现在也并无改变。 可眼下的情形又截然不同。 自己亲手捡回圈养的女妖,在刚刚做了那种事后迷问「要走了吗」,声线迷离惫懒。 烛火昏黄,寂静燃烧,昏沉的光打在赤色的鳞片,渡上脆弱的温软。 话语与情形相结,非但无法让人思及主从契约,反倒荒谬的更像……外室。 他并未娶妻,毕竟出身分家,虽说灵力丰厚、箭术超群,却也轮不到他去联姻,加上自己并无意愿成婚的人选,说成外室似乎也不太妥当。 可除此之外,还有别的身份可以形容吗? 宠物、情人、恋人,无论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