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是,有什么事我能帮上忙的,你尽管跟我说啊。” 李明楼靠着在桌案前哦了声,看着他的脸上满是关切,羞恼便顿时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些许怅然,武鸦儿啊,他心里是不是很苦? “怎么了?”武鸦儿问,“真的有事啊?能跟我说吗?” 当然不能啊,李明楼对他一笑,问:“你会些什么?” 会什么?武鸦儿有些不解,什么是什么? “比如唱歌啊,弹琴,什么的。”李明楼道。 这个啊,武鸦儿笑了笑:“我,学过唱歌,跳舞,会弹琴筝会吹笛萧。” 对于一个富家子来说,这些都是最基本的日常吧,他小时候是不是在武氏那个大城里生活过,其他孩子该学的,武夫人都教他学李明楼看着他,道:“你给我弹个琴吧,我想听了。” 武鸦儿道:“那都是小时候学的,现在啊,我都忘了。” 李明楼扁了扁嘴。 武鸦儿又一笑:“不过我现在会别的,你等着啊。” 等什么?李明楼看着他起身走出去,屋檐上姜名元吉两人也调转身形跟着看,武鸦儿沿着水榭匆匆而去隐没黑暗中,片刻之后有尖尖细细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 尖利,清脆,又带着几分粗狂,撕裂了夜色。 李明楼走出来,看到站在海棠宫外双手捏着一片薄薄竹叶的武鸦儿。 吹叶啊。 她走过去站在武鸦儿身边,微微仰着头看他,武鸦儿对她微微笑,将薄薄的竹叶吹出连绵的曲子。 曲子不成曲子,似乎低语倾诉,又似乎毫无含义的嘶吼。 那些琴啊筝啊歌啊舞啊都不能诉说心中的苦闷,只有这荒草树叶让他在漫天野地里肆意。 李明楼伸手抱住他,将头贴在他的身前。 武鸦儿呆住了,屋檐上的姜名元吉也呆住了。 两个宫女倚着廊柱喃喃:“妙吹杨叶动悲笳,胡马迎风起恨赊。若是雁门寒月夜,此时应卷尽惊沙啊。” 第七十七章 入睡新年来 当李明楼抱住武鸦儿,地上房顶上的人呆呆过后,都没有动。 武鸦儿是很震惊,但没有停下吹竹叶。 她很悲伤。 这种感觉他很熟悉,他坐在深夜的荒野里,天地间只有他一人,悲伤淹没的时候,他其实也想找个人抱抱。 他对她一无所知,但正因为一无所知,所以知道她有着不能言说的悲伤。 武鸦儿任她抱着,将竹叶吹出响亮的吟唱。 姜名将元吉死死的拉住提醒:“是小姐先动手的。” 小姐想做的事,他难道要阻止吗? 元吉捏碎了一块瓦才把自己钉在屋檐上:“他要是敢动手,就打断他的手。” 还好武鸦儿一直没有动手,就像一根木桩子戳在地上,安安静静稳稳当当的双手捏着竹叶吹。 姜名有些想笑又有些不解:“小姐怎么,想要抱他了?” 这一点元吉倒是猜到原因,将未了探测到的武鸦儿身世告诉姜名。 “小姐是个善心人。”元吉盯着武鸦儿低声道,“可怜他呢。” 姜名听完了感叹两声:“那真是很可怜呢,这也太惨了。” 两人看着下面依偎的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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