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 只不过现在经过接连损兵折将,野猪儿战死,河北道范阳郡丢失,现在只能带着寥寥兵马躲在建安州。 史朝看着前方思索片刻:“收回兵马,我们绕路。” 一声令下乱草晃动,脚步声马儿嘶鸣,震动的沟壑尘土飞扬。 站在高高的堡寨上,似乎也能看到天边腾起的烟尘 “大人。”斥候高声道,“史朝兵出现了。” 将官问:“向我们这边来了吗?” 斥候摇头:“他们走了。” 副将们在一旁跃跃欲试等候一声令下就去追击,但将官收回了视线,道:“传令各处,城池戒严,民众入城暂避。” 斥候应声是,一个副将回过神喊声大人:“我们不追击吗?” 这是守,不是攻啊。 他们什么时候见了叛军只守不攻了? 那是叛军啊!送上门的! 将官看着副将们,道:“上面有令,最近要严守城池,如有叛军,敢侵犯杀无赦,如退走,则不追杀。” 副将们听命军令,但脸上还是写满了疑惑,严守城池和追杀叛军不矛盾吧,为什么啊? 疑惑的不止副将们,听到这边的守军没有追来,史朝也停下脚,神情凝重。 “这可不像鸦军的做派。”一个大将道,“都督,我就说了,这件事有问题!” 就在不久前,兖海道来的商人给他们送来一个消息,说安康山病重,楚国夫人要打太原府了,山东的兵马都被调动了。 这个消息令人震惊,退居建安州之后他们就像被外界隔绝了。 “是啊,大皇帝陛下怎么会病重?这是陷阱!”另一个大将低声道,“兖海道来的商人,也不一定可靠,那边可是紧邻沂州的,沂州是振武军的地盘。” 史朝不同意这句话,不是商人不可靠那句,而是皇帝怎会病重。 安康山么,没有人比他更了解,看起来雄壮,其实身体和精神都有病,身体上有烂疮,精神上容易狂躁。 “其实我们是许久不来河北道了。”一个斥候说道,“河北道最近不一样了,官府运转起来,还有武鸦儿的义子女们分城而治,各地都在安置流民,种田,严明法纪,打架斗殴都不行。” 这还真不像鸦军振武军做派! 以往只是打仗,也不讲究守城,遇到了叛军,都是打个你死我活,不把城池当自己的,能舍了能烧了,他们根本不在意占据多少城池,只要境内有叛军,占据城池又有什么用,更别提养民,扶持官府了 除了不抢不杀平民百姓,武鸦儿的兵马跟叛军没有什么区别! 不对,比叛军还叛军呢,至少很多叛军还是喜欢抢城池守城池囤积粮草。 这话让诸人一阵低声议论,振武军这是怎么了?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感觉 史朝的脸上疑惑凝重反而淡去。 “不奇怪,因为他要养城治民了。”他说道,“要理顺官府,要安民,这样才能囤积力量,人一旦要想囤积力量了,胆子就小了,就舍不得拼死了。” 诸人点点头,这一点倒是明白。 “不过,武鸦儿这样做干什么?他兵马已经够多了。” 史朝嘴边一丝嘲笑:“因为那皇帝要回京了,武鸦儿开始准备后路了。” 诸人又一阵议论,也议论不出来什么,还是商议最关键的问题吧。 安康山真的病了吗?他们真的要赶回太原府吗? 史朝看向太原府的方向,事到如今就直说了吧,安康山病重只是一个引子,让他提起一口气迈出了这一步。 不管安康山是真病还M.BJzjnF.cOm